“也不要冲动……”

宁玉跟他对视，记着他的嘱咐，点点头，转身离开。

纪泊苍还要说什么，一旁有下人急急跑来打断他。

“王爷！！王爷！！！”

纪泊苍只得停下动作，转头去看那下人。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

下人停下脚步，气喘吁吁。

“郡主……郡主娘娘，郡主娘娘晕倒了！！！！”

纪泊苍面色一凝，“什么？！”

洛昭脸上也出现担忧之色，纪泊苍皱皱眉头，按住洛昭的胳膊：“你，你待在这里，等着阿玉出来。我去看看母亲。”

洛昭点点头、

“好。”

宫殿里很暗，一股药味飘出来，一位老宦官引着他进去，宁玉脚步很缓，四下打量着，直到走进内殿，听到清晰的咳嗽声音。

“陛下。”

“人到了。”

有人恭敬禀告，宁玉停下脚步，看到有人将床榻上的纱幔掀开。

第一百六十六章 命运的闭环

那是一张和宁兆丰完全不一样的脸，虽然年长，虽然病重，但是五官仍旧锋利，目光炯炯。

午后日光光影透进窗里，洒在黑色地板上，横在两个人中间。

宁玉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这个自己血缘上的父亲。男人招招手，声音虚弱。

“来，上前来。”

宁玉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来吧。”

齐方慎咳了两声，粗喘着气，朝他招手，声音越来越弱。

宁玉斟酌几番，还是走上前去，一旁的内监给男人垫上枕头，让他身子往上靠了靠，然后按照他的指示取来一个木匣子，朱红色，雕花很是精致，内监给他放到手边，就恭恭敬敬下去了。

齐方慎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光芒，仔细打量着宁玉，眼睛有些迟缓地合着，低低开口：“你，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

说完笑了笑，他闭着眼睛，叹了两口气：“朕这几个儿子，庸才几个，极慧已伤，我早想……早想见你，你叫，叫宁玉，是吗？”

宁玉站在他跟前，见他伸手也没有去接，只是冷眼瞧着，“我不是来给你做儿子的，我只是对你的皇位感兴趣。”

齐方慎低低笑了两声，拿出盒子里的东西，是几张纸，上面写的什么不知道。

“纪泊苍，他心向着你，但他手里权力太多……”

齐方慎摇摇头：“这样不行，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图皇位，就好好的，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

他抬起眼睛，看着宁玉：“你应当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把手里的纸张递到宁玉手里，“这里是你能用的人才。我都嘱咐过他们，他们都知道……”

宁玉拿过纸：“这些是谁的人？”

齐方慎：“我，我给你留的。”

“若他们是贤才，怎么会被纪泊苍压得这样狠？容国上下只能听到齐国纪王爷把持朝政，从未听说过纪纲等人。”

“贤才不贤才，不是靠名声探出来的，等你，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纪泊苍的人，不是全都不可用。看你上位的手段，他若是有反心……”

齐方慎把手里的虎符拿给他，“西郊大营随你调遣。”

宁玉犹豫着，接过来，沉默片刻，又听到齐方慎说道：“那几个庸才，若是行事没有太过狂悖，你也……也留他们一条性命。”

“我有几个问题。”

宁玉没有立即答应，只是抬起头来打断他的话，静静注视着他，虎符捏在手里摩挲。

“当年我母亲去容国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