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他,追随他,效忠他。到头来却得到自己被将帅抛弃的消息,心中不甘,自是要问个清楚。
宁玉也能理解。
说白了,这些事情就是立场不同,但就算是立场相同,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像宁玉一样想得明白。
宁玉弹了弹自己的衣角:“你们没必要见他,见了他也是一样的结果。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效忠的人不是洛昭,而是陛下,你们姓容,而不是姓洛。”
“眼下陛下拿到齐国五座城池,给你们的驻扎创造了更好的条件,兵将调动,陛下也频频去信,万事亲躬,你们该感恩戴德陛下没有迁怒于你们,反而加以宽慰。”
庄寒发现宁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说漂亮话,若是去军中领兵打仗,倒也是个当将帅的好料子,这样安抚下来,那些士兵的脸色都变了。
宁玉微微眯眼,扫过这些士兵,见他们年龄都不大,所以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们都还没有成家吧?没有成家才敢来这里讨伐洛昭。你们也知道其他人的家人和妻女都在容国,你们这样私自跑出来,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一个答案,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现在这样一意孤行的行为和洛昭又有什么分别?”
“一旦陛下发怒,三军皆会因为你们遭殃,那些原本没有二心的将士们都要因为你们的行为而遭受怀疑。整天提着脑袋过日子。”
宁玉站起身来,踱步向前,扫了一眼那些陷入沉思的人,手上的动作渐渐松懈了,人质都得以喘息,小心地抿嘴看着宁玉,宁玉冲着他们点了点头,让他们安心。
那些人便不动了,干脆将宁玉的身家性命都赌在了宁玉身上。
宁玉:“如果你们见到了洛昭,得到了答案,你们会怎么做?”
“如果答案真是你们想的那样,他确实是因为自己的性命,因为自己的抱负而抛弃了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做?在这里杀了洛昭吗?”
“倘若他有自己说不出的苦衷,你们又要怎么做?倒戈?去做齐国的兵?”
宁玉缓声将后边的事情都计划出来,他们的脸色也都僵住了,面面相觑,对视着,不知所措,可见他们都没有想到这里。
宁玉往前走着,已经走出了锦衣卫的保护范围之内,庄寒有些担忧地往前跟了一步,却被宁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