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序转头看着容钧青:“该狠下心的时候要狠下心。”
容钧青的手掌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宁玉的脸颊,眼里闪过挣扎和痛苦。
“三天,三天如果你查不出来,那我们的赌约就算作废。”
谢留序定定看了一眼宁玉,眼里嗜血和势在必得几乎是要溢出来,下一秒,他转过身,路过容钧青的时候,缓慢吐出几个字。
“足够了。”
谢留序离开之后,容钧青就后悔了,他不该跟谢留序进行这样幼稚的赌约,也不该拿宁玉当赌注,但是宁玉那一闪而过的神情太过明显,实在让他心惊,他也希望自己能赢。不为别的,他只想宁玉不要再骗他。
容钧青忍着气,手掌卡住宁玉的下颌,强迫着他张开嘴,吻了下去,他嘴里有丝丝甜意,是刚刚的桂花糕的甜腻气息,容钧青手掌往下滑动,一点点拉开他的衣襟,解开他的衣衫,仔细检查他身上的痕迹。
越发觉得他碎骨上的牙印碍眼,那是一个很浅淡的印记,其实上次宁玉就跟他解释过,神情坦然,语气无谓,根本就不像是有情的样子。
他耐着性子检查到后面,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疑心了?
宁玉在东阳殿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这一觉睡得够长,填补了他这些天来的所有困顿疲乏,容钧青上朝回来,宁玉已经穿戴整齐。
“怎么不睡了?”
宁玉正了正玉冠:“休息好了,该去做事情了。”
容钧青顿了顿,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也是,城中的流寇你排查过我才放心。”
宁玉点头,往外走:“行。”
“用过早膳了?”
容钧青看着他往外走的身影,忍不住问他,宁玉:“用过了,吃了点。”
容钧青面色一凝,旋即回答:“好。”
容钧青原本是想将他留在东阳殿几日的,但是谢留序今早同他说,不放他去做事根本查不到端倪,容钧青想,算了,也是,不狠狠心,永远不会真相大白。
宁玉一大早回来,庄寒实在惊喜,这一晚他怎么也睡不好,他害怕容钧青为难宁玉,又害怕容钧青会对宁玉做什么。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冲动,把剑架在容钧青脖子上,这样去激怒他。
“宁玉!!”
庄寒上下检查打量。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宁玉摊开手任由他检查,耸耸肩:“没事,我都说了不会有什么的,就睡了一觉,别的没什么。”
庄寒手掌捏着他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我,我不该那样的。”
宁玉笑:“不该哪样?你要像从前一样无动于衷,那才不对劲吧。”
他拍拍庄寒的肩膀:“走吧,出去查流寇的事情。”
庄寒握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好。”
有人提出说提高防御,将这些流寇隔绝在外,但是隔绝在外他们也会去别的地方祸害百姓,既然他们的目的就是京城,不如就让他们进来,也好一网打尽。
距离过年不到十天,流寇在京中发起第一桩案子,抢了一家典当行,掌柜哭天喊地去报官,但是那些人打了衙兵,气焰非常嚣张。
宁玉还是要出面。
但是他知道对方行事这么张狂,肯定是在引谁出来,要么是锦衣卫,要么是他想见的人。
锦衣卫赶到的时候,那些流寇已经聚集了起来,藏在一家农户人家里,并劫持了一家老小当人质。
不大的院子里满满都是流寇,可见从军中逃出来的那些兵将都在这里了。他们千里迢迢,从边疆赶到京城,又这么费尽心思将锦衣卫逼出来。肯定有所图谋,为了逼一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