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这几天,有没有人去见过侯爷?”

宁玉被他突然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你是说我父亲?”

宁玉脑中闪过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冷静:“有,昨夜,有个人来过,但是那人戴着兜帽,我没有看清长相,我父亲好像是和他吵了一架。”

庄寒听完就这么沉默了,宁玉的呼吸突然有些顿挫,像是猜测到了什么秘密,试探着出声。

“你的意思是,他在盯着我父亲吗?”

庄寒的表情突然从刚才的凝重变得放松,几乎是一瞬间,紧绷着的唇瓣线条变得软和,继而唇角勾了勾,“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们家会出什么意外,毕竟是你现在在调查这件事情,如果是你父亲认识的人,那应该...是我猜错了。”

宁玉看着庄寒的表情变化,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怔了几秒,他拧眉,垂下眼睛,呢喃:“是吗?”

尽管庄寒也这样说,但是他仍旧觉得哪里不对。

庄寒手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变得柔和:“别想这些事情了,你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差”

说着指腹擦了一下宁玉眼下的乌青,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了,明天白日里再想,好吗?我们今天不是要放松的吗?”

庄寒三言两语把宁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宁玉动了动眼睛,抬头看向他,他觉得庄寒没有同他说实话,现在能让庄寒对他撒谎的事情,除了他母亲的事情,应该不会再有其他。

他母亲还活着,现在在齐国,难道,纪泊苍和他母亲有关吗?

事情全貌好似摆在了眼前,但是宁玉的眼前却始终隔了一层白纱,让他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甚至连触碰都无法做到。

他脑仁一阵刺痛,有些难耐地闭上了眼睛,腰身微微弯曲,他按住了庄寒的手臂,勉强站住身子,长舒一口气,庄寒说得对,这段时间他确实想得太多,他是应该让脑子好好歇一歇。

庄寒揽住他的腰身,让他稍微往自己的怀中靠了靠,因为在街上,他的动作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微微垂首,在宁玉耳边轻声询问他的意见。

“我们回马车上好吗?”

宁玉点点头。

庄寒原本还想多问一句那个时候宁玉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跟他提了,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

可是宁玉实在太聪明,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东西,他害怕自己多问一句,他就离真相更近一步,离那么令人无法接受的真相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