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却沙哑得厉害，他只能顶着纪泊苍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尴尬开口。

“那个，我好像是喝多了。”

他用很不确定的语气开口，纪泊苍放下手里的册子，勾唇笑了笑，和一贯的模样相差无几，甚至更添了一些温柔，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好似多了安逸，看得宁玉心中也平静下来。

纪泊苍也学着他的语气，轻轻开口：“应该是。”

“应该？”

宁玉疑惑他的说辞，纪泊苍笑了笑：“大人忘了吗？我比大人醉得还早。”

说完摇摇头：“真没想到，那酒能烈成这样。”

宁玉浑身酸痛，下床的时候四肢还有些酸软，纪泊苍上前，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个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呼吸交织在一起，还能从彼此身上闻到一些酒味，但是很淡，更多的是冷香，应该是屋里点了香薰的缘故。

纪泊苍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神里露出来了一点愧疚，轻轻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留大人喝酒了，大人下午是不是还有要事处理？”

他一脸的担忧，宁玉有再重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留下来是自己愿意的，那酒也是自己接过来的，一杯醉倒在这里只能怪自己酒量不好，怨不得别人什么。

宁玉想到这里摆了摆手，看起来很和气：“没有，殿下言重了，怨我打扰大人太久才是。”

纪泊苍的还双手扶着宁玉的胳膊，两个人这样近的距离让宁玉略微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他向纪泊苍道别。

“今日就先不打扰殿下了，在下就告退了。”

纪泊苍也没多做挽留，只是盯着宁玉的视线划过一丝狠厉，不过速度太快，宁玉没有看清。他心里想着的都是容钧青一早交代给他的流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