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眠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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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里那个用十字架贯穿掌心的银发女人。

现实使用了黑色十字架，画像里却刻意的画成了银色，虽有知情者都在有意隐瞒克苏鲁的存在。

“她为什么要买十字架？她也被污染了？”

“她没有。”

江时珉贴着虞眠的耳侧低声说：“她只是太痛苦了。”

等一下。

我们有点太暧昧了。

“坚定的意志让她不受污染的影响，但污染始终环绕在她的身边，等待着祁霓云露出破绽的一刻，没有人能永远保持警惕，骑士长也一样。”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她选择了借助十字架来吸收污染。

卫邢默不作声的偷听着，突然问：“你要什么人，活人还是死人？”

“都可以。”

江时珉弯起唇：“只要将圣埃里神教的银色十字架塞进人的腹腔，让十字架吸收他的血肉，待人体沦为干尸，十字架也就变成了黑色。”

虞眠听的认真，突然后脑一痛，炸开的机械音像是被屠宰的羊羔，在临死前发出悲鸣。

【996：程序错误！！警告！程序错误！发现外来力量入侵呃、程嗯嗯嗯程序崩溃！警告嗷嗷】

虞眠忍受着脑子里此起彼伏的噪音，漂亮的眉微微拧起。

别警告了，我的脑子要报警了！

嘎啦嘎啦的零件破碎音接连不断的响起，虞眠身形一晃，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砰！”的一声撑在了棺材上。

“虞眠！”

江时珉一惊，猛地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肩，“你怎么了？”

虞眠脸色苍白，额头泌出细细的冷汗，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扬起唇，睁着湿润的桃花眼抓住江时珉的手腕，满眼的快意。

汗湿的黑发贴在他的脸侧，虞眠一边笑一边吐出了一口血：“你的神来了。”

时隔这么多年，神依然完成了当初蒲锦许下的愿望。

失去能量的系统在神明面前不堪一击，蓝色的光团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几乎炸起了刺。

它在空中横冲直撞，像是失去理智的酒鬼，摇摇晃晃的寻找出路。

身为宿主的虞眠也被迫承受了相当恐怖的污染，眼角流出两条细细的血线，痉挛的身体迅速失温。

江时珉吓坏了，他从棺材板上扒拉了一个十字架往虞眠手里塞，然而少年根本握不住，苍白的指节濡湿，虚虚的勾着十字架的边缘。

“喂，虞眠！你怎么了？”江时珉抓着他的肩轻轻晃了晃，又怕把少年晃出事，只能克制着自己的力道。

卫邢和岑盛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岑盛抿着唇站在几步之外，一言不发，灰色的眸子阴沉沉的。

神明的到来理应令人恐慌，但经历过之前的一切，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冷静，理智回笼般为自己先前歇斯底里的失态表现感到嫌弃。

作为在场几人中被污染时间最长，受污染最严重的人，卫邢的情绪复杂许多，比起对神明降临的恐惧，他更加不解于神明为什么会污染虞眠？

江时珉这个祖祖辈辈极端信仰神明的不被注意，岑盛那个差点被误以为是圣子的也像个局外人。

神明毫无预兆的出现　忽视了他们所有人，直奔虞眠而去。

虞眠的脸色越来越白，眼下病态的红和青色的黑眼圈交织在一起，胸膛起伏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生命力流逝的感觉是如此清晰，虞眠双目失神的盯着虚空，突然偏头狠狠的咬住了江时珉的脖子。

“唔！”

少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搂着Alpha的腰，犬齿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