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校裤被淫水浸湿了一片，叶孟途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面色越来越明媚，脚步却越来越快。

虞眠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两人一路走到塔楼第八层。

“噼啪”一声，烛火炸开脆响，和上次囫囵扫一遍不同，虞眠沿着房间四壁走动，细细的打量每一个角落。

墙上的烛台无一例外都是鱼骨制成，形状怪异的金属器具也是镀了一层金箔的鱼骨。

甚至……

虞眠看向水池中那具叶家主的尸体，包裹在外面的石膏实际上也是鱼骨。

叶孟途背靠着墙遮住自己被精水弄湿的裤子，挑起眉饶有兴趣的问：“你在看什么？”

虞眠蹲下身拨了拨池子里的水，池中升腾起的薄雾模糊了少年秾丽的面庞。

他低眸笑着问：“你不知道？”

叶孟途神色一凛：“知道什么？”

虞眠偏过头，一黑一翠各种雾气对视，几秒后，虞眠先一步垂下了眼，少年的声音很轻，听在叶孟途耳朵里却像是一条蜿蜒爬行的毒蛇。

“你不知道，你的父亲还活着吗？”

Alpha面上的假笑瞬间溃散，他错愕的张开唇，眸子动了动，接着忽的笑出一声气音。

“他死了，你面前就是他的尸体，”叶孟途说着走近了些，忍着腰腿的不适蹲在虞眠身侧，看着池中的石膏像说：“就算当初没死，被做成石膏这么多年也肯定死透了。”

叶孟途说着勾起唇，像是为终于抓到了虞眠的错处而得意。

他挑起胸前悬着的十字架：“这是他当年从圣埃里教会得到的，据说只有无比虔诚的信徒才能得到。”

Alpha眉宇间浮起讥嘲之意，不屑的弯起眼尾：“什么无比虔诚，不就是钱交得多。”

他转了转十字架，调侃道：“要这么算，我可比裴与宣虔诚多了。”

那可不一定。

虞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圣埃里教会检测虔诚与否的方法很简单：祭祀。

能长出鱼骨的是伪信徒，没有鱼骨的是真信徒。

虞眠从怀里抽出一根烟，放在蜡烛顶端点上，幽蓝色的烟柱缓缓升起。

少年咬着烟，慵懒的问：“叶家主是怎么死的？”

叶孟途没答话。

他也不知道。

叶家主死的那天他并不在场，叶二爷和叶三爷一直以来讳莫如深，老管家又已经死了，根本无从得知。

从他的沉默里，虞眠大概猜到了。

叶家主死于祭祀，这也是他能够得到十字架的原因。

之前虞眠一直在思考，以往信徒之间互相攻讦，一方靠祭祀证明自己对圣埃里神的虔诚，可同时也丧失了生命，这样的证明傻子才做。

现在，虞眠倒是想明白了。

神会庇佑虔诚的信徒，送他重返人间。

叶家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圣埃里神的祭品死于烈火焚烧，叶家主长眠于水下。

圣埃里神的祭品被焚烧后会从体内长出鱼骨，叶家主则在体外包上了一层鱼骨。

圣埃里神的祭品理应被摆成十字架的形状……

“十字架给我。”虞眠吐出一口眼圈，对着叶孟途伸出手。

Alpha不解的瞄了他一眼，将十字架摘了下来。qun10﹥⑶㈦{⒍﹝1蹲全本

“扑通！”一声。

虞眠直接将十字架扔进了池子里，他力道极大，突破了水流的阻力，十字架正正好穿透了外层的石膏粉，露出里面的白色鱼骨。

叶孟途一惊，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古怪的拧起眉头问：“你真的觉得他还活着？”

“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