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地牢里那些人一个痛快,他们的惨叫声吵的我没办法好好工作了!”

老二一边说一边扒开自己的眼皮,给乔雩怀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白。

“还有你,亲爱的小乌云,下次走路的时候可以稍微放出点声音,”老二拍了拍虞眠的手背,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想被吓得猝死然后去地下和老爷子解释我为什么死的这么滑稽。”

“我会注意的,”虞眠一边说一边扯了扯女孩的袖口,女孩立刻附和道:“我也是。”

老二扯了扯嘴角,眸中写满了不信。

虞眠是个诚实的孩子,但那只是因为他那时候想诚实,并不代表他会永远诚实。

至于乔雩怀,她诚实的让人害怕,有些话老二宁可她能憋在心里。

待老二走后,虞眠才说:“他说话的口吻真奇怪。”

乔雩怀见怪不怪:“大人们都很奇怪,哑巴叔叔连话都不怎么说。”

虞眠被她说服了。

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闵舟带头,宾客们按顺序一个个在老爷子的棺材里放下手里的菊花。

老爷子闭上眼后瞧着慈眉善目的,他的发丝被梳理得体,脸上带着笑容,双手交叉至于腹部,像是个安详睡去的老人家,而不是让外围街闻风丧胆的宁抚掌权人。

雨水砸落在老爷子的脸上,顺着皱纹的沟壑滑落,哑巴牵着乔雩怀的手走上前,俯身在老爷子身侧放下一支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