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知道什么?”江时珉横了他一眼,“周未恒以往从来不关注这些事,眼里只有钱,这次犯了什么病?更年期到了?”
之前周家派直升机去五街的时候,江时珉就觉得不对劲,后来眼线传来消息,周家的直升机接了虞眠就走了,没有进行任何逗留,又让他松了一口气。
周未恒绝对是不知情的,他的反常一定另有原因。
“除了我们的人,警卫科还抓了别人吗?”
“还抓了宁抚的,各街较大的势力都有份。”
嗯?
江时珉眯起眼,手指插进紫发里,将一侧的发丝拨到耳后,这就耐人寻味起来了。
周家和宁抚多年来虽然没有合作但也相安无事,莫名其妙的怎么对宁抚下手了?
可别说什么维护首府秩序那套笑话,十二阀里但凡有一个有心改变首府,都不至于让黑帮猖獗到这种地步,倒不如说,这也是十二阀放纵的结果。
要不是权贵们吸了太多血,哪来那么多活不下的居民不得不加入黑道势力?
见江时珉沉浸在思绪中,江管家心知他又要开始阴谋论了,翻了个白眼适时出声:“听五街的探子说,宁抚背着周家主勾结董事会,周家主这是在警告其他人呢。”
不是谁都有宁抚的底气,敢跟周家对着干。
江时珉眉头一压,嗤笑出声,“自家内部的事都处理不好,不如直接把第三阀的位置让出来。”
你说让就让,那多没面子啊?
江管家暗自腹诽,嘴上却不忘笑呵呵的附和道:“第三阀的位置早该轮到我们江家了。”
江时珉瞥了他一眼,脸色冷了下去:“你在这说什么,让你做的事成了吗?”
管家霎时间收了笑脸,垂着脑袋汇报:“叶家为了表明合作的诚意,承诺将在下个月的十二阀会议上打压厉家。”
“祁家主向我方提出合作申请,目标是在年底将周家踢出上三阀,祁江两家顺次向前各进一位。”
最后五个月,各阀都纷纷下场,现在只有第一阀卫家和第二阀谢尔诺按兵不动,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十二阀会议每四个月举办一次,无非就是互相之间放放狠话,谈谈能摆在明面上的合作,十二个人里凑不出一句真话。
通常来说都是派负责外交的家族成员前往,但是想到始终游离于斗争外的第一阀和第二阀,江时珉就有些心气不顺。
“下个月的会议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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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怎么突然提前了?
叶孟途侃侃而谈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刚带着虞眠走进叶家新建的塔楼,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额头泌出细细的冷汗,躁动的信息素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行!
绝对不能在虞眠面前失态。
叶孟途勉力勾起唇,背对着虞眠介绍道:“这里是叶家斥巨资修建的私人礼拜堂…呃、柱子上雕刻的是圣埃里教会的图案…”
叶孟途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微凉的手掌覆在了他的眼前,虞眠自身后半搂住他,清冽的声音驱逐了脑内的热气。
“你到易感期了?”
Alpha易感期通常会出现情绪不稳定、依赖伴侣、暴躁易怒等等情况,因人而异,叶孟途属于相对来说安全些的类型。
他只会,展现自我。
淡淡的信息素逸散了出来,叶孟途抓住覆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感受着掌下微凉的触感,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欲望的毒蛇吞下了跳动的心脏,蜷缩成一团取代了胸腔处的血肉。
“虞眠…”叶孟途低声笑起来,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虞眠的肩上,“你向圣埃里神祷告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