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作镇定的说:“你不想知道我的同伙是谁吗?”

见局势扭转,文矣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腿上蹭上的灰,踱到虞眠身后。

“你是说拍卖师?”

男人瞳孔骤缩,冷汗流得更快了,他怎么知道?

虞眠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微下压,“你的同伙不在这就是已经混进场内了,只有拍卖师戴着面具,最好顶替。”

他本来也只是猜测,但男人的反应不亚于开卷考试。

“好了,选吧大叔,你要第一枪,还是第二枪?”

男人眼中浮起一丝绝望,或许是死亡的威胁让他的信息素躁动起来,愤怒一瞬间压过了恐惧,大吼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无论第一枪有没有子弹,两枪最后都会落在我的头上!”

男人心里很清楚,虞眠怎么可能给他活路?

他的失态并没能让面前的少年表情产生一丝变化,虞眠冷眼注视着男人死前最后的挣扎,否定了他的猜测。

“不,第二枪会落在你的同伙头上。”

男人一时噎住了,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滑稽的小丑。

“以及,”虞眠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男人因情绪激动而五官扭曲的脸,“这里隔音很好,你叫得再大声,你的同伙也听不到。”

通风报信是行不通的。

“哈”发出长长的气音后,男人眼中几乎失了光,他挫败的咬紧了后槽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虞眠,你不想知道我背后的人吗?”

终于说点有用的东西了。

“先让我猜猜,是宁抚?”

你怎么一猜一个准啊!

“你不是宁抚的人,不然老大不会派你来。”

宁抚的人虞眠都认识,这个男人不是宁抚成员,却能被老大指使是合作组织里的人。

宁抚的合作对象太多,虞眠不想猜。

他漫不经心的挑起眼尾,“因为之前周家的事,老大觉得我不听话,不受控制了,对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男人的脖子仿佛被人扭断了般,脑袋下垂,没再说话,似乎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虞眠却慢悠悠的扯起唇,露出裹挟着恶意的笑。

“感谢回答。”

枪声响起,男人的上半身晃了晃,最终似断线的风筝般倒在了地上,长长的血线自额角留下,在瓷砖地面上洇开一小片血泊。

“运气不错。”虞眠看着枪口升起的烟感慨了一声。

如果这一枪里没有子弹,虞眠将会用匕首贯穿他的心脏。

死亡是必然,不存在侥幸。

圣埃里教会的牌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唯一的问题只不过是解读有可能出现偏差。

虞眠不是蝴蝶,是钉死蝴蝶的匕首。

现在,他要去捕猎蝴蝶了。

64到底是吃了几个偶像剧才集齐这么多热梗

来“金色”之前,谁不是已经做好了觉悟?

所谓的“首秀”只不过是一场大型拍卖会罢了,将貌美的Omega们打包成昂贵的商品,洗去来自外围街的泥泞,送到权贵们的餐桌上。

陶阵扫了一眼台下的客人们,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嫌恶,视线上移,落在一间间与财富挂钩的包厢上,双面镜隔绝了他的视线,却挡不住眼中的渴望。

陶阵双手交握置于心口,仁慈的圣埃里神啊,求您施舍一点怜悯,如果我能够得到一位权贵的心,一定会给您相应的回报。

他的祈求并没有得到回应,圣埃里神从不眷顾穷人。

戴着金色面具的拍卖师一只手握拳背在身后,一只手捏着拍卖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