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四周都是自己设想过无数次的陈设,他仿佛能透过这些死物,看到沉枝办公时的颦笑举止。
“你就这么不信我?”
一个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她宁愿护着别人,也要将他往外推。
于屹的声音绷紧暗哑,眼神空茫。
他并没有等到沉枝的答案,像一台生锈的机器,无论怎么运作只有身体里老旧的零件发出回响,旁人充耳不闻、只觉他的努力可笑又聒噪。
于屹离开了那间办公室,连带着那束不受欢迎的花,被他亲手塞进了垃圾桶里。
公章还揣在沉枝的兜里,她手肘一动,硬物直向下坠。
面上还是淡淡的,就着谢昱先前送来的实习证明,轻轻印上一戳。
少年瞧不出她的喜怒,但总忧心篓子是自己捅出来的,手指着于屹离开的方向:“于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