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靳先生,只是…”
女孩抚弄着耸动的象脊背:“您也说了,基地前几日刚出了事。”
“cites贯是个胆子小的。”沉枝瞥了一眼过去,小象配合地垂下脑袋,低头盯着自己胸前的几撮稀疏胎毛。
“我也怕它被吓着,所以有点小题大做,您见谅。”
武继明打着圆场,拍了拍靳松的肩,提了两句那五头被送到清远的非洲象的情况:“长途空运过来,得适应新环境,你多费心。”
男人笑了笑:“那当然是应该的。自从cites来到基地那一刻起,便是咱们这儿的一份子,哪有怠慢的道理。”
网上那则视频里,被于屹藏身过的草垛已经重被换新整理过,瞧不出端倪。
沉枝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象圈儿,分明――
没有一头象,嘴角有受过伤的痕迹。
不在这里,那只有在野象谷。
野象谷是对外开放的主题公园,不会平白收下一头还处在风口浪尖、伤势未愈的象。
那么,被于屹“伤”到的那头象,哪儿去了呢?
要么,那头象还在救助中心,要么,被有心之人,借着舆论藏起来了。
cites还在蹭沉枝的胳膊,头直往女孩怀里拱。
她拍拍它的脑袋,小幅度地推开点儿,手抵着被撞疼的肋骨处,稍稍用力。
脸上挂着歉郝的笑:“飞机餐实在是有些难吃,不知道方不方便,在基地顺便蹭个晚饭?”
伪装乖顺。
靳松当然不能说不好。
混迹社会多年的人,开口的客套话甩出来,既谦卑又自然:“虽说我与继明是多年相识的老同学,但也没有因着熟捻便用食堂招待客人的道理。基地出门左拐不远,有家味道还算可以的傣味餐厅,二位,赏个脸?”
沉枝看向武继明,后者朝靳松一点头:“我都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儿揶揄,拎着行李包的发白指尖微微抬高:“不过…得找个地儿,让我放放行李吧?老同学?”
不算幽默的包袱抖出来,几个人却配合得很,各怀心事地笑开了,僵硬的气氛微微舒缓。
靳松一面道是“自己的疏忽”,一面引着身后两个往外走。铁制的圈舍门关上时即便再收着力道,依旧挡不住“哐啷”一下声响。
cites湿漉漉的一双象眼在黑暗中眨巴两下,隔着栅栏门,接住沉枝离开前丢来的目光。
它安心地退回了角落,半个身子趴在干草堆上。
对于幼崽来说,亲昵信赖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
靳松开的是一辆低调的商务,全套配置下来不过二十万出头。甚至于后备箱一开,还尴尬地挂着两根象草。
男人略微不好意思地一拍脑袋――
“之前基地人手不够,替他们跑了一趟,没想到忘了收拾了。”
靳松的手已经伸过去了,但沉枝较他而言距离更近,三两下捡尽了残余的象草,捏成团攥在掌心。
“靳主任日理万机,这么敬业也就罢了,处事还这么低调。”
身后的武继明把包甩上后备箱,也学着沉枝的口吻:“他上学那会儿就这样,样样爱争个第一。”
男人嗤笑着撞了下肩膀,反手将后备箱一扣:“不过说正经的。你们来得突然,员工宿舍也没腾个地儿出来,都大差不差塞满了。幸好还没到旅游旺季,辛苦继明和沉小姐,订个酒店休息。”
沉枝应了声,跨坐上后座:“靳主任客气。”
无论靳松抛出什么话头来,她都只字不提于屹的名字。
前排系好安全带的靳松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女孩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