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松说的委婉,三两句摆平了“驱逐出境”,荒诞出另一种不同的解释。
“不用了。”
女孩的声音传过来,半点赌气的意味都没有。
她分外的平静:“我只是想看看cites.”
于屹从头到位,表情未变。
他只是盯着那份凉掉的面,眼里的星子一颗颗坠进搪瓷碗里。
靳松带上了门,莹亮的钥匙捏在掌心里。
“那这样,你们具体过来的时间、事宜,我再和继明商量。”
“我们是老同学了,这点小事,沉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两个人来往客套了几句,武继明在最后接过话茬,简单收了个尾,随后挂断了电话。
沉枝已经在看机票了,有些歉郝地冲武继明笑笑。
她显然并没有和男人一同前往的打算――
“这段时间,本来麻烦你就多。”
“我一个人去看看它就行,不必两个人这么大费周章。”
手机屏幕被突然伸过来的指腹按住。
“觉得麻烦我,可以找机会谢我。”他轻轻抵了一下,随后松开。
“我正巧也很多年没去云南了,这张机票,便当作谢礼罢。”
最后的退路给她堵上了,沉枝没再开口拒绝。
“我去看看象。”武继明朝外走,临出门时,扭头朝沉枝笑了笑。
“别忘了,给我定头等舱。”
*
男人出门的一瞬间,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他几乎走下楼梯,半张脸隐在阴暗的楼道里,回拨了刚刚的电话。
“我让你把人弄回非洲,你玩的…这是些什么花样?”
“报酬。”相较于武继明,靳松的声音松弛很多。
“帮了你的忙,我也顺便,为自己谋点儿福利。”
捏着手机的掌心骤然收紧。
“有些东西,不该你碰的,别碰。不然即便是我,也保不下你。”
“怎么会呢?”那头压低音量:“如今你可是动协的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啊。”
“这不是个好机会吗?看看你那姓沉的小姑娘,是不是当真和她嘴里说的一样,真跟那硬骨头断了。”
分明是个艳阳天,云团在另一片空域中翻涌,武继明往外走一步,眼睛被刺得有些睁不开。
风雨欲来。
阴沉着脸的男人没有注意到,楼上的沉枝,同样浸在了一通电话里。
一通拨往肯尼亚的国际长途。
电话那头的人磕磕绊绊,恍惚间才忆起,自己虽说闯了不少的祸,却还没自我介绍过。
“沉…枝!啊…那个…我叫阿德姆。”
嫉妒。
肯尼亚那边,日头刚亮。
阿德姆穿着层薄睡衣,手肘杵在床边,支棱着半坐起。
他有些慌张,一时摸不清沉枝这通电话的目的,究竟是奔着兴师问罪来了,还是…
那头重复了一句阿德姆的名字,顺着通讯爬过来的声音闷闷的。
“你那天晚上是说,他…怀疑西双版纳的象种源繁育、救助中心有问题?”
阿德姆开了免提,惺忪着眼去扒拉之前和于屹联络的信息:“‘你确定这家基地,没问题?’于屹当时是这么说的。”
沉枝沉默了一瞬,“我明白了。”
阿德姆捉摸不定她的态度,心里直打鼓。
“那于屹那边…”
沉枝盘腿窝在床上,订了最早的机票。
“今天下午,我会去云南。”
阿德姆爆出一声欢呼,又欲盖弥彰地咽回去:“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