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安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云殊身上还骑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疯狂起伏着用屁股吃他的阴茎,嘴里嗯嗯啊啊的呻吟着。

青年泡在一滩又一滩浓精和尿液里,身上污秽不堪,他眼神空洞麻木,没有一块好肉,被玩成了没人要的破布娃娃。

“刷”的一下,骑在云殊身上的男人被砍断了脖子,卫安把这个男人踹到一旁,云殊湿漉漉的鸡巴从他的菊穴里退出来,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奇怪的是,男人死之后并没有流血,而是成为了一张薄薄的纸皮,好像是做出来的傀儡。

卫安想把床上的云殊抱起来,他有点心疼的皱起眉,说:“哥,我带你去洗澡。”

云殊被他一碰,发出无力虚弱的哭声。

“滚……”他哭着躲过了卫安的手,“别碰我……你别碰我……”

卫安手一僵,看着泡在浓精里云殊,他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云殊身上的死气太浓了,让敏锐的卫安有点不安。

“想想淮里辛。”他挤出一句,“……他爱你,也会来找你。”

云殊听到他说的这个名字,身体也僵住了,他眼底还是空洞麻木,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卫安紧张的看着他。

良久,云殊缓慢开口,他死死低垂着头颅,细长的手指抓着污浊的床单,一字一句: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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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胆子。

欺骗说饥饿,又狠狠摔碎了碗,让卫安滚出去。

伊泽川不会怀疑他有什么想法,因为云殊太柔弱无害了。

现在房间里没有人,一个疯狂的想法在酝酿。

瘦削的手掌摸到怀里的瓷片,云殊空洞麻木的眼珠微转。

手指用力,刺破的瓷片划烂了他的手心,青年摔倒在了地上,死死握着这片陶瓷。

他眼底流出眼泪,眼泪没有情绪,他只是想哭而已。

他想起自己的童年,被丢弃,被欺负,又想起沉默不语的成年期,苍白又虚无。

这个世界都不爱他。

他是个累赘,是传统意义上的废物。

世界把他践踏到泥土里,不曾给予一丝怜惜。

瓷片缓缓上移,移到细白脆弱的脖颈上,轻微用力,透薄的皮肤被划破,血痕流下。

荒诞虚无的世界不给他爱,把他从枝头生生掐下,强行栽种到花瓶里当装饰,缺少了根系,他该怎么活下去?

云殊胆小了一辈子,勇敢了两次。

一次为淮里辛,一次为自己。

他没有脸用这副肮脏到极点的身体去找淮里辛,再和他在一起,也没有办法面对接下来无穷无尽的惩罚和囚禁。

他真的害怕……请原谅他又一次的懦弱无能。

他手指下压,狠狠一划

脖子上深切的划痕几乎割断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溅到地面和地板,把所有的荒诞无稽用粘稠的血液覆盖。

青年软倒在地面,他喉咙喷出浓稠腥甜的血,汩汩的,把灰扑扑的地面染成晚霞般糜烂疯狂的颜色。

他是一朵无人在意的玫瑰,本就苍白脆弱,又遭此折磨。

他的血为偏僻荒芜的公寓撒上肥料,这里即将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青年倒在血泊中,他空荡麻木的眼睛直视着天花板,又缓慢的移向窗外。

生命一点一滴的抽离,他听到倒计时嘀嗒的声响。

这个世界不该存在云殊。

他是无用的,柔弱的,美丽的……

玫瑰是会枯萎的,你不爱它,它怎么绽放给你看?

如此麻木,如此痛苦,绝望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