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家商店买点吃的和咖啡。”夏文指车外路边的一家小商店,拿出口罩和帽子给夏若美,“给你三分钟。”
夏若美接过口罩和帽子戴好,僵硬拉开车门,夏文说:“如果你敢乱说话,爸爸不会原谅你的,好吗?”
遮挡严实的夏若美走进商店。她找到放有面包和饮品的一边货架,从货架上拿下两瓶美式浓缩咖啡。
“夏若美......”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若美浑浑噩噩的大脑闯进一双明亮焦急的眼睛。混沌的黑夜和月光里,在她被绑起来丢在那个漆黑的屋子里不知过了多久后,第一个找到她的人是林星遥。
林星遥,她本该恨他。
可林星遥陪自己喂猫。林星遥把自己掉落的樱桃皮筋捡回来,还给了她。
那是妈妈生前买给她的橡皮筋。
而把她绑起来的却是她的爸爸夏文。夏文给她注射了微量神经毒素,把她丢在了她常去喂猫的小巷里。
他想通过自己博取林星遥的信任,以此接近林星遥,然后杀了林星遥。就像对待他的那些学生。
为此他不惜拿他的女儿做鱼饵。
夏若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白色粉末。
袋子里是安眠药药片碾成的粉末。在她出院前的某一天,许濯来到她的病房,把这个袋子放进了她的手心。
许濯对她说,如果不想看到她爸杀人,就找机会让她爸把这个吃下去。
夏若美的大脑因神经毒素的残余仍昏昏沉沉,她戒备问:“你想做对我爸什么?”
许濯站在她的床边,像个美玉雕作的人。垂眸时羽睫落下,挡住漆黑的眼珠。
他的容貌令无数人一见倾心,曾经的夏若美也是。但如今夏若美也知道,这样美好的外壳下包裹的是一个怎样虚无黑暗的灵魂。
许濯回答她:“我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
夏若美嘲讽:“谁的游戏,我爸的,还是你自己的?”
许濯看向她,面色冷淡:“你想看着林星遥死吗?如果你不在乎,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夏若美握紧手里的安眠药粉末。许濯继续道:“夏文一定会想办法杀了林星遥,我希望在这之前能控制住他。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把他送去警局,把当年辛立的事说出来,或者以虐待女儿的名义起诉他,让他坐牢。你觉得呢?”
夏若美听得茫然,喃喃:“他会不会被判死刑?”
“如果只是虐待,不会。”
夏若美紧盯着许濯:“当年到底是谁杀了辛立?”
当年她只敢透过门缝用手机录下那悚然的一幕,她不敢靠近,黑夜又看不清,不知瘫在讲台上任许濯缝合的男人是死是活。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她爸参与,但她不知道她爸究竟做到什么程度,她不敢猜。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了妈妈,不能再承受失去父亲。虽然这个父亲可怖,暴戾,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操纵人心的怪兽。
可她最怕的却是孤单一人。
许濯说:“如果我说是夏文,你相信吗?”
夏若美红着眼眶:“我不相信你没动手!”
“或许吧。”许濯平静道,继续刚才的话,“什么时候把药让他吃下去了,就什么时候联系我。”
“我不会给他吃的!许濯......许濯!”
许濯转身离开了病房。夏若美浑身发抖,把药摔在了地上。
她曾经养了一只猫。路边捡的小奶猫,又瘦又丑,夏若美找了个纸箱,垫进毛巾,把猫养在家楼下背后的小花坛里,每天喂水和吃的,放学回来看看猫,和猫说话。
她给猫取名叫丢丢,丢丢养了半年,她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