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张旧报纸糊上暂存室门上的小窗,许宗泽看着四处打量的于坤,“明天我会去监控室把我们过走道的监控删了,放心好了。”
“太小心翼翼了吧,比做贼都专业。”
于坤打趣的看着许宗泽,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乖巧羞涩的足球猛男是如何说服自己来接受曾经的事实,并鼓起勇气想要打破那一切。
或许他真的重获新生了吗?
“是吊坠?”
于坤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脱口而出,他曾经给过许宗泽一个催眠吊坠,嘱咐过他不要做违心的坏事就可以,至于许宗泽要拿着催眠吊坠去满足自己什么奇怪的癖好,那于坤管不着。
“我想真正的直面我哥。”
许宗泽深吸了一口气,阳光真诚的帅脸上那认真的神色让于坤很动容,“我现在连在他面前大声喘气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报复他了,如果他知道我喜欢…”
许宗泽声音越说越低,高大的躯体蹲在地上无助的让人心疼。
“别担心,你不是有我这个朋友吗?”
于坤半蹲下来适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鼓励。
“辛苦教官一夜了,给他蒙上吧。”许宗泽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在准备好的背包里给于坤递过来一个眼罩,“等会阿坤你也给我催眠一下,让我在清醒意识里认为教官是我亲哥,你是我姐夫行不行?”
这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与姐夫的一场狗血的乱伦床戏,许宗泽的梦魇便是来自于此,以至于高中生心智发育还没有成熟的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敢站在阳光下,郁郁寡欢,甚至出现了幻听和严重的精神疾病,在疗养院修养了数月淡忘了不好的回忆才正常高考。
后来的林教练和刘叔或者其他任何人,带给自己的伤害远远没有这个深刻难忘,随着在校足球队日复一日的高难训练,体格的强健和镜子里黝黑发达的肌肉让许宗泽的内心也逐步坚毅起来。
他想偷那一本催眠禁书目录,一方面是为了解救当前刘叔手下遭罪的自己,一方面是想救赎过往。
即使许宗泽上了体大,进了足球队,连外型都是猛男的模样,性格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但是寒暑假一回到那曾经温馨美好的家里,那冰凉透骨的寒意从豪华的别墅里直逼自己的心头。
对于有过不止一次肌肤之亲的姐夫,许宗泽根本没有办法和勇气面对亲姐,每次回家前姐姐电话里温柔让他去自己家小住的声音,让许宗泽简直羞愤到想要钻进地缝里。
他明明都知道,却无力反抗同父异母的亲哥对姐夫乃至于自己暴力的猥亵侵犯,他不明白为什么曾经能为了发烧的自己,深夜冒着大雨也要抱着自己开车去医院的依靠,会变得如此陌生冷漠甚至仇恨。
每一次姐弟俩的通话都能让许宗泽的愧疚感上升到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步,他怕自己忍不住就要给姐姐跪下来哭着忏悔,毁了姐姐的婚姻,所以同父异母的亲哥那里是许宗泽唯一的归宿。
回家的当天,他再一次给亲哥这个斯文禽兽跪下了。
一脚能轻松踢断木板的结实大长腿一如既往的像妓女一般熟练的勾住亲哥那粗壮野蛮的腰部,悬空着屁股一边挺着红通通流水的鸡巴挨操一边抱住他,强健的手臂反而更方便自己搂紧亲哥的脖子,同他恬不知耻的忘我接吻。
“进了足球队越来越棒了,弟弟。”
亲哥那粗重的喘息里全是对自己的赞美,许宗泽很痛苦。
痛苦到他深夜里提着明晃晃闪着寒意的刀,对着赤裸熟睡的恶徒,却始终没有勇气能一刀下去。
最后,许宗泽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蜷缩着躯体流着泪在亲哥旁边沉沉的睡过去。
“我哥曾经说,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