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回复很快:“还没有,你方便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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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倒也没有立刻告诉他,先是问:“你怎么没在组里问?”
梁阁:“你好像不看组。”
又说:“算我走捷径吧,你是最优秀的。”
不知道是他性格如此,还是因为和祝余不熟,他聊天很中规中矩,也不用表情之类的。
祝余来回将这两句话看了十次有余,脑子里有一群卡通小动物手拉手绕成圈载歌载舞。这代表什么?第一,他在关注他,至少有注意到他没在组里说过话。第二,他又说他优秀,最优秀的。
很难不开心。
祝余在床上滚了一圈,脸颊浮起一层红雾,大口呼吸了几次,打字冷静而详尽地告知了他论文的要求和时限。又蹦下床走到书桌边,很大方地将自己打印装订好的论文封面拍给他意思是,我已经写完啦。
隔了快一分钟梁阁才回复,却是无关的一句话:“蛋糕看起来很不错。”
祝余点开图,定神细看才发现,图片的左上角把他吃剩的半块栗子蛋糕摄进去了。
这款栗子蛋糕是一家餐厅的招牌,那里的点心非常精贵,现在不是吃栗子的季节,但品尝起来仍然细腻肥润,非常好吃。
祝余思量片刻:“是很不错,一莉塔的栗子蛋糕,你有机会可以去试试。”
他不想在社交网络上对梁阁表现得太过热络,尤其还只第一天,但也不算无用功,以后哪天线下见了,可以无意间提起来,到时候一起去的话也合情合理。
梁阁回:“不是太甜的话。”
祝余问:“你不喜欢吃甜食吗?”
可能对话进行顺利,又因为先前过热的情绪还没熄下来,祝余难得有些忘形,决定发个无伤大雅的小梗,对话氛围也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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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喜欢的扣1。”
他正想是发“不喜欢的扣眼珠子”还是去网站复制了几个生僻字呢,结果按键出错,直接发了出去:“不喜欢的扣我”
不喜欢的扣我。
失手发出去的那瞬间,祝余全身血液都往脑袋涌,像被人在后脑敲了一闷棍,人虽然还在房间里,灵魂已经下了地狱,他忍住难堪和无措,第一时间撤回。
“……”
“打错了。”
“我想发‘不喜欢的扣眼珠子’的。”
他自己解释完都觉得苍白无稽,“眼”和“我”怎么看都不可能打错,实在很像某种低劣的欲盖弥彰的撩拨。
梁阁回了一个微笑的颜文字:︿ ︿
这什么?笑眯眯什么意思?
算了,赶紧揭过去吧。
“怎么还发颜文字,没表情包吗?送你几个。”
然后一口气发了几十个表情过去,发完一刻不歇地逃遁,“不说了,晚安。”
梁阁过了一分多钟才回复:存下了,晚安︿ ︿
又撤回。
这次只回了:晚安。
很孺子可教现学现用地配了张小猫被揉脑袋舒服躺倒的表情。
祝余跟那只小猫同频郁卒地瘫倒在床上。
他又将床头那套校服扯过来蒙在脸上,壁灯的光从衣料的罅隙中透下来,朦朦胧胧的。
他闭上眼睛,刚才尴尬的失误仍然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来回闪现,他这辈子没做过这种蠢事,怎么会发错?还是这种话。
他要的是隐晦的,暧昧的,润物细无声的撩拨,不是发这种直白又拙劣的擦边废料。
昨天进休息室还能说受到信息素的诱引,可今天呢?这场手误怎么看怎么像欲盖弥彰。
在社交软件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