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没有人,可为了让这个举动不显得突兀,他也决定接下来路过所有的休息室都这样推一下门,好像只是人无聊时的消遣。

可门就这么开了,锁芯从锁栓里脱出来,四月的春光泼进休息室里。

祝余失措地立在门口,都来不及思考是探看还是逃跑,休息室里半明半昧,浓烈的,失控的,alha信息素像轮巨浪般遮天蔽日地朝他掀过来,比那时高年级alha用于恐吓他的信息素要强烈百倍不止,他眼前一黑,几乎当场就要跪下去。

他听到一声戒备的低斥,“出去!”

祝余扶着门框抬起头,看清了这个昏暗的休息室,是个设施完善的单间,看上去更趋近于隔离室,但现在满室狼藉。梁阁曲起一条腿靠着床沿坐在地上,衬衫凌乱,领带被扯开扔在地上,颈侧布着几道明显的指甲刮出的红痕,不再那么滴水不漏,眼里有一览无余的惊惶。

他显然也没想到门没锁,或者说会被人推开。

被alha信息素充盈的暗室像片诡秘而阴湿的沼泽地,一旦踏入,立即吞吃干净。祝余定了定,踉跄地走了进去,“你怎么了?”

梁阁更没料到他会进来,仓皇捂住后颈的腺体,眼珠黑沉沉地警视着他,“不要过来。”

但并不奏效,祝余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到了他面前,逆着光并不很平稳地站着,手腕上的抑制环发出信息素浓度过载的警示声,休闲室的门慢慢在合拢,房间里明亮的光束一点点收窄。

感应门自动合拢的瞬间,祝余脱力地跪坐在地上。

他眼中意识已经不太清明,狭暗空间内汹涌泛滥的alha信息素令他生理疼痛,思绪浑浊,加之贸然闯入,紧张得心跳失速,但他看起来那么平淡而又略带轻厌地睨着梁阁,“你易感期吗?”

梁阁像是忍受过什么极大的痛苦,身上的白衬衫都被冷汗浸湿,他半低着头,黑眼珠深窅地凝视着他,良久才闭上眼睛,“不是。”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

祝余昏昏聩聩,休息室左冲右突的alha信息素浓稠得呛人,像走了火。他难以形容梁阁信息素的气味,是微温的,像点燃的木材,火烧火燎地散着,吸进肺里却又是沁凉的,有种幽远的纯净感,极冷,回韵间会感到鼻息周围的空气都像是低了几分。

但屋子里的温度还是在节节攀升,祝余不知道这种热是由于他感官被信息素牵动,还是alha信息素本就有此效用,像被丢进火里,又像一群热蚁在将他啮食。他又热又痛,像颗被捏烂的橘子,那种被重压重挤,骨骼易位皮肤皲裂的疼痛,他不自禁要蜷成一团。

好热,好痛,好想……

等他再次强撑着抬起头时,眼里已经完全失焦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受到本能驱使一点点朝梁阁靠近。他还在上体育课,身上穿的还是学校夏季运动服,白色棉质的短衣和黑色短裤,裸露的四肢白皙匀亭,不断有细密的汗珠渗出皮肤,mega脸颊到颈子都被釉上一层情欲的红,在暮春近夏的时节,热得要哈出白气。

梁阁嗅到空气中白茶花浓烈到甜蜜的馥郁,和他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野火烧着了山茶花园。

要乱套了。

祝余意识钝重地艰难移动着,在这种热痛中他简直分不清四肢五感的存在,视线颠倒,地平线都在摇晃。到了梁阁身前他才发现梁阁下身也是不整的,校裤拉链解开,内裤压着生殖器根部,曲起的一条腿后面,alha堪称凶具的性器高昂地挺立着。

祝余眼神呆滞地望着这根东西,面颊如火烧,类似的影像资料虽然看过很多,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alha全勃状态下的阴茎。祝余讷讷地,几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我帮你吧。”

他手心触到梁阁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