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引以为傲的脑子全盘罢工,开始胡乱地找借口。

“……是风。”

“风太大了!”

“风推了我一下。”

梁阁沉默地看着他。

他眼珠乱转,继续荒腔走板地找借口,“我、我是看你睫毛也挺长的,我想知道眨会不会响……”

梁阁倏地倾过来吻住他,四目相对,梁阁眼睫轻轻眨了眨,祝余心跳响得耳膜都在往外鼓。

梁阁含着他嘴唇,低低地问,“响了吗?”

祝余讷讷地,两瓣嘴唇打开刚想说话,梁阁的舌头就进来了,他肩膀都耸起来,整个人瑟缩得要变成一颗话梅,两手无措地抬着,不知道该把人推开,还是抱住。

梁阁的吻很生涩,牙齿几次都刮到他舌头,两根舌头胡乱搅着,亲得乱七八糟。

停下来时,两个人都有点喘,祝余问他,“你第一次接吻吗?”

梁阁垂下眼,不好意思地笑,“不太好是吧?”

祝余的心砰砰跳着,心尖都发酥,“我教你吧。”

他凑过去,环住梁阁脖颈,吻上他嘴唇。

两个人同样笨拙生涩地触碰,又分开,仿佛试探,再次贴合,舌头轻轻地从唇缝间滑过,开始慢慢深入,撬开牙关,舌尖温热地相触,勾缠,吮吸,渐渐亲出了水声。

梁阁好像比他学得快一些,很快懂得舔他上腭,纠缠他舌根,最后捉着他舌尖猛地一吸。祝余上挺着身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后背一阵颤栗地酥麻,眼前有雪花散开,像黑白电视上闪动的噪点。他又一点点瘫软下去,吊住梁阁的脖子,眼珠湿润而脉脉地注视着他,用性爱里粗话来说,很骚情,他无师自通用这种眼神把梁阁勾住,让梁阁一直吻他。

祝余简直有点上瘾,头脑发热,只想继续接吻,不断接吻,或者这个吻漫长得永远没有尽头,做爱都成了次要的。

但梁阁没有停,他在祝余被吻得失神迷乱几乎化成一滩春水时,把住他的腰,将阴茎抽出一半,然后绷起腰腹,一下凿到最深。

就这么一下,祝余就被送上了高潮,在他完全不知道没顶的快感会降临的时刻,梁阁的鸡巴好满好满地撑开他那条饥渴贪婪的肉道,简直操进了他身体的内芯,他快乐得几乎耳鸣,眼泪口水全部流出来,四肢乱扭,魂都没了。

梁阁看着他高潮时的痴态,又弓下身去,笑着在他耳边说,学着他的声腔,“才没有射。”

祝余再一次尝到性爱的美妙甜头,梁阁的话却让他在高潮中难堪得蜷曲起来,mega对快感的忍受度本来就低,何况是他这种初识情爱的少年mega,哪里懂得对付alha在性爱里恶劣的坏心眼?明明上次梁阁还只会问他“舒不舒服”“顶到没有”,怎么今天就开始嘲笑他了?

他都没来得及恼,梁阁就又低下来吻他,捧住他的脸,温柔地抵开他齿关,舌头在他口腔里缠绵地扫舔,祝余口腔的每一处都被他火热地爱抚过,口水溢出嘴角,黏膜发烫,被亲得脑子都融化。

少年a年轻漂亮,又精力无限,正处在对情爱的过热期,对欲望的新奇和探索使他们神经亢奋、不知疲倦,对视一眼都如天雷地火勾动。一下午都在梁阁的公寓里偷偷接吻做爱,快到放学的点司机要来接他了,祝余才洗过澡清理好,匆匆回了学校。

夏日渐长,阳光刺眼,李沛又霸占了祝余的前座和他喋喋不休,祝余不怎么耐心地听着,忽然半真半假地提及,“我想养只猫。”

李沛立刻说,“我哥就养了只猫!”

祝余顺势点头,“我知道,你跟我说过。”

李沛全无这段记忆,懵懵懂懂,“诶,我说过吗?好吧,反正我哥很会养猫,真的,你没见过,听话得跟狗一样,特会撒娇,但只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