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的本还想再加一把火刺激刺激这藏着秘密的娇少爷,可当最后一片缠绕的布条脱落,布满勒痕的大腿暴露出狰狞血红的伤口,男人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半分。

食指长的裂口因为没有缝针而皮肉外翻着,中心刺穿伤洇出的血痕正好和划伤交错,像猩红的十字架烙印在这片惨白细嫩的皮肤上。

男人连血丝密布的肌理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有迷雾遮挡,贪婪猩红的双眼恐怕会让莫伊吓到魂飞魄散。

那种想要将舌头伸进伤口里吞食血液,舔舐血肉,埋头啃食的欲望,难以克制,犹如给饿了许久的人摆上丰盛大餐却罩上无法碰触的玻璃罩子,因为得不到才会更加放大贪欲,更别说他饿了几百年。

莫伊下床时腿脚发软,一面是伤口扯得疼,一面是他快要被大公的目光烧化了,视线穿透玻璃,伤口如被烈火一遍遍反复不停的灼烧,要他寸步难行。

但这是宝贵的机会他不能错过,金大腿都送到眼前了还不抱,事后他一定会后悔。

“啊......”一走动,脆弱的毛细血管又迸裂开来,在男人眼里就是那腿上的十字架流出了血泪,将委屈一股脑涌现。

会独自抱腿在床上哭泣的小少爷,柔弱的侧脸停着翅膀轻颤的蝴蝶,睫毛上的泪珠无声坠落男人想起自己开口前看到的景象,整个卧室犹如碧蓝的大海,淹没了小羊羔的孤独、无助、委屈与不甘。

“......是我弟弟刺伤的,但他并非故意,我们在练习击剑,可我的剑掉了,所以他才......是我的错。”

莫伊面对镜子,他不敢抬眼,呼吸急促,甚至还会为梅斯开脱,如果剧情注定梅斯和大公要搞在一起,那他不能让大公先入为主的认为梅斯是个会伤人的坏孩子。

“掉剑?决斗时,剑就是决斗者的生命,到死都不能离手。”男人语气讥讽,在质疑莫伊的无能,如果是简单练习又怎么会见血,只要见血了,必然有一方起了杀心。

莫伊羞愧低头,咬唇低声道:“我、我不会,以前上课我都没认真学。”,别再纠缠这个问题,我不想说把梅斯牵扯进来,这明明是我们两人的初见......

他说完挺身,贴近镜子,一横心将发冷麻木的大腿向前送。

“唔...唔嗯......嘶”

忍不住的呻吟中,那细细流血的伤口贴上镜面,冰凉的寒意、伤口挤压的刺痛令莫伊嘴唇疼得哆嗦,眼眶不由酸红。

但他还是用力动腿,努力让更多的血液抹上玻璃。

“您开心了吗?您需要血对吗?我不知道,昨晚是意外......我不知道会唤醒您,您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有血......我会用血侍奉您。”莫伊抬起头,全身贴上镜子,强迫自己看向那团人形迷雾,颤声央求:“请您不要离开我。”

他的开局和梅斯的开局太不一样了,血腥萦绕鼻尖,泪水与痛楚交织着私心让他不得不示弱、伪装,文里的梅斯总是被大公哄着,而他却必须主动哄诱大公。

得顺着他,得让他留下。

那些血在碰到镜面时就飞速渗透,里头的男人急切的吸入莫伊献上的美味,品尝出虚伪的甜腻。

开心,当然开心,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供给,他的力量就会逐渐恢复。

除此之外,他也想看看这只百变羔羊的真面目。

明明在撒谎,却会用泪水掩饰心虚,对付男人精明极了......天生的媚种。

“蔷薇公爵,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名讳。”

男人抬起一根手指,点上莫伊的唇,低声道:“但,伊奥,我允许你称呼我为‘主人’。”

莫伊的嘴张了张,并未出声,文里开头就叫主人了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