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快给我倒水,不许再离开我半步。”

......?

是在跟家仆说话吗?怎么能把我当成仆人?

费南不理解,也很惊讶,明明一时晃神被美人转过来的脸所惊艳,又纳闷为何对方还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那双绿眼睛不可能没看见他的容貌......水灵灵的眼睛,像一直汪着泪,惹人怜爱。

为何独自坐在湖边便会担惊受怕,一个人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视线,对下仆都有这般依赖,真是个娇娇。

在后方八卦众人捂嘴吸气时,费南接过了递来的茶杯。

呼......约翰怎么回事,都说了要他当我的眼睛,可说去方便就不见影了,现在回来了还磨磨唧唧,莫伊不敢动作大,又用余光去瞥边上的人他根本没有余光,眼球戴瞳片时间越长就越疼,眼球不动的时候反而比较麻木,但只要稍微一动,那“死去”的痛感就会刺激他的泪腺,让泪水盈出。

所以他只能动动脑袋,刚才侧过去看到一个高大模糊的影子,虽然好像矮了一点,但他也不确定,只是除了约翰,谁还会离他那么近,并喷出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尤其火热的呼吸?

什么社交,什么去王子面前表现,莫伊再有那份当替代品的心,也不可能在瞎子状态下乱来,他都快怕死了,总觉得不断有人在看他,只恨时间过的太慢,这一天如此漫长。

“算了,还是别倒了,这个裙子这么难弄,我眼睛又不好,到时候上厕所都不知道怎么办......”莫伊心慌慌,话也变多了起来,不提还好,一提注意力又转移到下体,隐隐的尿意以及后穴愈发强烈的酸胀都让他坐立不安。

费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才知道原来远观的高冷孤傲都是假象,实际面对熟悉的人,这位白鹭生动的比下面敬献上来的任何一个新玩意儿都来的有趣。

他没说话,有意让这份误会持续长一些,绕至莫伊的身后,轻轻弯腰,故意用身体笼罩这小小人儿,将茶杯放在了圆形茶几上。

好香......不是现今皇室上层圈任何一款流行的香料味,而是需要贴近才能闻到的淡淡的花香,费南有些迷神,越来越靠近莫伊的颈侧,他早就看见了那细长白嫩的天鹅颈,阳光下皮肤被照得透明,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血管也很细,倒像暗红的纹身,这样细嫩的脖子只要有一点伤痕都会留疤,但没有,费南的视线从左移到右,满意的笑了。

新做的尖牙还没有开封过,用这根纯洁的脖子正好,他相信在场的所有雏子没有人能比得过的这只白鹭,柔弱美丽又生机勃勃,血液必然清透甜美。

皇室可不会去吸奴隶的血,只有贵族的血才配得上他们的嘴,原本他的心仪人选是圣玛丽教堂的那位教子,但不可能,那位教子是为了献祭给传说中的血族大公而存在。

他当然也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到时候只需要大公亲自为他初拥,他就能抛弃那些虚假的尖牙,真正长出利齿,轻而易举刺破人类的血管。

“约翰?”

莫伊缩了缩脖子,不确定的出声,费南连忙直起身,按捺住冲动,呵,有什么能比自己发掘出的宝贝更诱人,他已经看不进别的人了。

“我好紧张,你也正常一点......我、我想上厕所,我想尿尿,你带我去,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莫伊夹紧腿,伸出手,他需要触摸约翰,只要碰到他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本人,故意说话粗俗,正经的贵族怎么可能说“尿尿”,可边上那人好像全无反应,竟然真的伸出胳膊让他抓住了。

费南不回应怕暴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美人的脸,那双碧绿的瞳眸看起来的确很迟钝,只是过分湿润而显得勾人,假眼能这样美吗?只是视力有问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