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步你已经练的相对娴熟,到时候根据女伴的风格调整节奏步伐,跳舞和击剑一样都得实战,光一个人抱着没长腿的枕头重复练习,久了就是浪费时间。”

“那我又没舞伴陪练......”

莫伊小声嘀咕,但转手把枕头扔到了床上,去桌上拿来水杯一屁股坐上床,咕嘟咕嘟的灌水。

真好,因为练舞,这几晚都没有发生伤屁股事件,也因为大公态度的软化,晚上压力减轻,连带着白天不小心看到约翰时都能更专注“表演事业”了。

他可以跟除约翰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聊天、微笑、注视,连家里的看门狗都能得到他的抚摸,唯一只有约翰,似乎成为了空气。

“喝个水还在想东想西,等你参加雏子宴回来,表现出色的话,我看心情还可以教你击剑。”

“真的吗?”

莫伊眼睛一亮,虽然对那东西有心理阴影,可他也迫切想要找回一点男子气概,再说通过练舞,他发现大公对宫廷舞步了如指掌,包括皇室礼仪,一些很难注意的细节他都会点拨一二,比老师教的更“接地气”?

时间久了,书里只是强大种马位高权重的吸血鬼打桩机在莫伊眼里渐渐有了更丰满的人设,蔷薇公爵......他是不是应该翻翻历史书找找相关的背景?

“看来你休息的差不多,一句话都能走神几次。”

阿尔伯特一收敛语气,那种威压就窜了上来,莫伊双手握紧杯子,抬头,眼睛水亮亮的先发制人:“我弄不来别人的血,你还是吸我的吧,今天想吸哪里?”

他扯了扯衣领,露出锁骨一片的肌肤,雪白的肤色,淡青的血管从锁骨窝爬上颈脖,吹弹可破。

“不过快进城了,伤口得不影响美观和活动,所以可不能.....”莫伊的以进为退小算盘还在响着呢,忽然镜中的人形向前一扑,浓郁的黑雾像四面八方的手骤然前倾,仿佛要破镜冲出,把莫伊吓得直接从床上软了身子滑下,手里的杯子也掉落地毯,水流弄湿了衣服。

但没有人出来,镜面泛起金色的纹路,交错封印,黑雾化成的血刃并不能撕裂这些,最终震荡的人形又恢复了平静。

“......主、主人?”

过了好一会儿莫伊才回过神,颤声呼唤,他能感受到大公压抑的低怒,像蛰伏的野兽,危险可怖。

窗外忽然传来振翅声,莫伊蓦然转头,看到几只渡鸦飞过,停在黑森的桦树上,黑压压分不清是阴影还是真的鸟.....白鹭堡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乌鸦?这正常吗?

他心跳的厉害,没看到贴窗边上收束的黑蝙蝠,再转过头,镜子里只剩下自己惨白狼狈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莫伊这段时间积累的安心感刹那抽走了,有种山雨欲来的预感。刚才大公是要出来了吗?可是不对啊,哪有那么快......书里是什么时候?书芋·圆·玛·丽·苏里......心里一凉,忽然记起来,雏子宴的时候梅斯是不是已经跟大公大战过三百回合......

所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但是因为自己给的血太少了,大公的力量恢复太慢,所以迟迟无法解除封印。

但书里头梅斯给血的同时,也被允许用家禽牲畜,怎么到他这就得是处子了!

这本来就是不对等的给予,莫伊心烦意乱,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赶进度想办法把大公弄出来,可心中惴惴,想到刚才的恐怖场景,又不想打破封印。

但这些都不需要他考虑,隐去身形的大公在此刻对感受到力量波动前来报道的信徒们下达了命令,要他们在不惊扰莫伊的前提下,想办法往镜中输入血液。

不够、不够,他需要更多但,如果都靠莫伊一个人,他会把他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