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直起身子来与他说话,却被他捏住肩膀的手又给压了下来,只得安安稳稳在他怀里躺着。

水温越来越凉了,可他们二人紧贴着的身子却愈发得热。

裴知宴:“可是觉得孤用刑太过狠辣?”

他先前有被父皇派到刑部待了一段时间,却被好几个言官参奏,说他办事狠辣不留情面。

裴知宴虽在朝堂上从未解释一字,可心中却嗤之以鼻。

法便是法,按法规处事都能说成狠辣。

因为加害者是官宦之子,皇亲贵胄,所以网开一面。

可裴知宴只觉得那些受害者更加的可怜。

林今絮绯红着一张脸:“自然不!”

她急着反驳裴知宴的话,就连声音都提高了些:“国法早就有规,欺占良家子,情节恶劣者,处以宫刑。”

林今絮抬头,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难不成,因为宫刑太过于血腥,便平白放过这个恶鬼吗?放过他,才是让百姓寒心,叫国法不明之举。”

林今絮声线不高,可开口便是铿锵。

“殿下,您无错。”

裴知宴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中涌起了万般情绪。

先前在京城时,他处置了一个远房皇叔的次子,被言官笔伐口诛。就连回到东宫后,连素来贤明的太子妃都说他处事太过于激进。

可没想到。

裴知宴缓缓低下头来,看着林今絮长如羽的翘睫,与小巧的玲珑鼻。

他自喉咙中发笑。

林今絮半晌没有听见裴知宴的回话,却听到了一阵笑声。

她拧了拧眉头,有些不解地强迫自己仰起头来。

却撞进了裴知宴的一双眼里。

她还想看得更仔细一些。

裴知宴手往下滑落,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带。

二人胸膛狠狠撞在了一块,就连林今絮也下意识拧了一下眉。

裴知宴慢慢靠近,薄凉的唇贴在她的耳畔。

声音沙哑,却尤为蛊惑人心:“唯有絮儿懂孤。”

林今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裴知宴,好似又起立了。

林今絮看着他炙热的刺骨目光,不由心下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可她忘记了自己如今还是在浴桶里,动作稍大一些,便激起了阵阵水花。

她细嫩的后背,靠在浴桶的边缘,硌人的触感叫她心里更是发颤。

林今絮眼神闪躲,不愿看向裴知宴,扶着木桶的边缘就想站起身来逃走。

只是裴知宴又如何会给她这个机会,他只是淡漠地看着她后退,看着她起身,直到将要看着她跨出浴桶,他才有了动作。

林今絮瞳孔一缩。

木桶中的水又漾出了部分,原本漫在二人胸口处的水,如今堪堪到了腰间。

裴知宴欺身而上,巨大的影子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身上持续散发出的男人特有的气味,让林今絮忍不住腿都软了。

她只觉得,在裴知宴这儿,她像一个怎么都飞不出去他手心里的鸟儿,任他放在手心里把玩。

林今絮朦胧的眼里染上了情欲,声音支离破碎得,从唇角溢了出来。

忍着最后一丝的清醒,林今絮用力推了推他。

裴知宴从水中冒出头来,一缕乌发贴在他鼻梁上,往下一看,只觉得唇瓣过分的艳了。

他似是不满林今絮中途打断他,眉心皱紧得都能拧死苍蝇。

林今絮脸上一片酡红,就连开口时,都带着微微的喘气声:“别在这...去床上。”

裴知宴一愣,而后点头。

林今絮小腿肚打颤着,出了浴桶,她扫了一眼地面上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