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压久了一点。只是伤重的人仍然睡着,彭彭满脸血污,胸口轻轻起伏。
爆炸的头发上也沾了脏污,但仍倔强地炸着。钟离冶伸手捡起掉落在旁的鸭舌帽,替他戴好,压了压。
彭彭在梦里嘟囔了一句。
副本被黑暗吞噬,身后传来熟悉的江流声。江沉看了眼不远处发呆的屈樱,指令道:“整理下东西,我们准备走。”
来时千舟百帆,归时却只余下一个孤零零的小木船。钟离冶小心翼翼地把彭彭背上船,屈樱随后跟上。
千梧却没动,他在原地伫立许久,回头,一眼望进身后无边的黑暗中。
船夫安静地背对着他们坐在船头等待。
江沉低声问:“放不下吗。”
“只是看看。”千梧回头,神色平静:“不是说神经爱惜自己的玩家吗,但它为了设计这场戏,搭进九十多人性命。”
江沉走到岸边,军靴稳稳地踩住船板,“走了。”
“走。”千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