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问道:“伤怎么样了?”
江沉衬衫被揪掉了关键的扣子,布料松垮垮地垂着,随着动作时不时露出里面的皮肤。
千梧望进去,乌青和几小时前的位置一样,没有继续蔓延或加深的迹象。
“免疫钥匙能遏制瘟疫恶化。”江沉平静道:“吃了那些药,精神也好了很多,但我们还是要尽快。”
“
嗯。”千梧点头,“所谓清剿,应该是杀光那些已经变成活死人的玩家,换我来吧。”
江沉闻言惊讶抬头,千梧伸手从他腰后抽出那把军刀,在空中抛了一下又轻轻巧巧地接住,笑道:“怎么,看不起我这个臭画画的?”
千梧笑着把刀换了个手,挑眉道:“没见我那些画都变成罪恶之源了吗?事业遭毁,让我在神经里开辟一下新的作为。”
江沉带着无奈的笑意注视着他,他们不知是谁先停下脚步,意识过来时,两人的呼吸已近在咫尺。
两对干裂的唇碰在一起,江沉手插进千梧的发丝,千梧用牙齿轻轻撕咬他的嘴唇内侧,那一丝敏锐的痛让指挥官先生挑了挑眉,他们在荒凉布满尸骸的路上拥吻。
气息凌乱,江沉在千梧耳边含糊但坚定地说,我们活下去。
许久,千梧松开了江沉,江沉收回手,替他抚平脑后凌乱的头发,又随手扯了扯被彻底抓开的衬衫。
身后不远处响起彭彭冷漠的声音。
“钟离冶背着一个大活人脚都软了,还要停在原地吃你们的狗粮。”
他狠狠地数落着,“脆弱!压抑!奄奄一息!临终遗言!都他妈是为了接吻!老子迟早把你俩掀翻进神经之海里去。”
江沉低低地笑,继续向前走,神色却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