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铖垂眸看他,手指轻轻地抚上他冰凉柔软的脸颊,“阿恒怎么自己把车门给拉上了?”
寻常的一道车门,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反复地摧磨人心,何其残忍,
刚刚是这个alpha牵着他手去拉开的这道车门,现在又是这个alpha逼着他亲手去合上这扇车门,
残忍的事实,
是他自己亲手隔绝了仅存的希望,是他自己把自己关在困缚住他的笼子里,最可悲的是,还是他迫不及待地亲手关上了牢笼的门,
作 19兰06兰42茧自缚不外乎如此,所以他之前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多此一举?
他当初为什么要偷车钥匙?
他为什么要如此不自量力地想要算计席铖,想要逃跑?
他如果什么都不做,乖乖地待在别墅里陪在席铖的身边,对方现在也不会像这样逼迫他,残忍粗暴地侵犯他,
他如果肯乖乖听话,那席铖对他最起码能维持表面的平和与温柔,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自讨苦吃?
肖恒真的是被逼急了,心里甚至都开始不正常地对自己本该正常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了。
为什么不跑呢?但凡精神正常的人在他那样的处境中都会想要逃跑,
可他现在怕席铖怕的要死,脆弱的神经早就被逼得绷断了,
密闭昏暗的车厢里回响着他绝望凄凉的哽咽声,
席铖抓着他的手臂,将他从自己的腿上拖起,让他重新变回两人一开始时面对面的姿势,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起点,
神色冷漠的alpha又再次变得温柔起来,
男人手指温柔地替他拭去脸上的泪,低头轻柔地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宽大温暖的手掌上下轻抚着他颤抖的脊骨给他顺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缓和起来,“阿恒,别哭。”
肖恒蜷缩在他的怀里,绝望又无助地依偎着令他恐惧的来源,
扭曲又病态的关系,
席铖温声哄他,又低头去寻他的唇,
肖恒抬起头,颤抖地张开嘴,任凭男人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侵犯他的口腔,掠夺他的呼吸,压制他的一切,箍着他的腰,将他越发收紧地禁锢在怀里,
绝对的掌控姿势,
肖恒就真的像是一个傀儡般,被男人不断收紧的双臂给牢牢地镶嵌进怀里。
贪婪又可怕的猎食者,在无形中不断地收紧牢笼,
强烈的占有欲幻化成无数根丝线编织成密闭的网,一点点地把人密不透风地圈禁在自己的怀抱里,围困在自己的城池中,
越挣扎,越窒息。
他是他的牢笼,是他难以逃离的高大城墙,
绝对的领地侵占,
Alpha吻着怀里人,眼神却清明得可怕,手段狠辣的男人打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
肖恒的身体是他的,呼吸是他的,眼泪是他的,一颦一笑都是他的,就连精神和灵魂,他都要残忍地侵犯进去。
喜欢啊,所以想要啊,
想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侵占,
贪婪和饥渴在与日俱增,
他变得欲壑难填,
“我们回家吧,阿恒。”,alpha卷走他唇边的水渍,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肖恒眼神麻木地与他对视,哑声回答,“好,回、回家,我们、我们回家。”
那是家吗?
是吧,
但又不完全是,
能给他庇护,却又牢牢地将他束缚,
他是被金色丝线缠绕围困在华贵笼子里的小傀儡,
他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