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栋恢弘明亮的实验楼里关着的都是不分昼夜响起的凄厉惨叫,

什么才是真正的虐杀?

那些本来可以无知无觉死去的实验体,非得在实验台上受尽折磨,身心崩溃地死去,

这叫虐杀。

基地里的人性扭曲又黑暗,

那一声声的惨叫悲鸣声唤不起怜悯,反而如同酒精毒pin般让人癫狂上瘾,

那些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混杂在挣扎狂乱的惨叫声中,听得人神经错乱,恐怖得宛若人间炼狱。

鲜血能让人疯魔沉醉,刀子第一下没入人体,鲜血飞溅而出的那一瞬,便会有接下来的无数刀落下。

杀人何其简单,血液飞溅在手上是热的,持刀者的心却比冰还冷。

如非特殊情况,从来没有研究员主动在实验体身上注射过麻醉药来减轻这些可怜人的痛苦。

谁能想象一个人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人开颅取脑是怎样的一种惨烈和可怕的景象,

那种被束缚在试验台上,在白炽灯光下,痛哭哀嚎着挣扎,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逼近,耳边听着自己的血液一滴滴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滴落耗尽的崩溃和绝望,

到底有多深,有多惨,没有人能体会和感知得到。

那是光想想都会让人毛骨悚然,浑身战栗的恐怖与惨烈。

又是一下,钢筋狠狠地插入到曲源的下体,被瞬间阉割的剧痛,让他再也忍受不住地仰头惨叫,

“啊!!!!!!!!”

尖利的嘶鸣声伴随着乌鸦飞过的沙哑嘎嘎声,久久地回荡在废墟大楼的天空上,

云层黑压压地没过头顶,被浓烈血腥味吸引而来的乌鸦和秃鹫等腐食性动物虎视眈眈地盘旋在废墟大楼的上方,

在大楼外等候的人听到这一声几乎响彻天际般的惨叫声,心头都猛地齐齐一跳,

他们神色凝重地抬起头,仰望着面前废弃大楼的顶层,

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从顶层的楼里传出来,听得人心惊胆战。

一抬头,看着上方黒沉沉的天与盘旋鸣叫的鸦群,让这座废星显得越发的萧瑟荒凉。

席铖又一次把钢筋插入到他的腹部,将他痉挛的身体钉死在地上,

数不清的血窟窿不断地在曲源的身上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出鲜血,

alpha黑色的军靴踩在他青筋暴起的通红脖颈上,

席铖垂眸,将手里的恢复药剂倒入到他因为惨叫而大张的嘴里。

透明的药剂划过半空被生生地呛进曲源的喉咙里,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人,随着药剂的灌入又再次缓慢的恢复过来。

这种快速恢复的烈性药剂效果显著,副作用却很大,除非是在战场上情况紧急,否则绝不会被人所轻易使用。

“咳咳……咳………”

粗糙的军靴鞋底碾压着喉结,让他呼吸不畅,曲源艰难地眨动了一下他唯一尚存的充血眼睛,

席铖背光站在他的身前,那张英俊的脸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曲源一缓过神就又开始勾唇轻笑,“不舍得我死?想要让我活着折磨我?”

死亡是一种解脱,可曲源这样的人不配得到这样的解脱,

他就该一直活着忍受折磨。

席铖会让他长命百岁,然后一日日地生不如死,

就如同当初这座星球上无数死去的实验体那样,每天都活在炼狱里。

席铖没有说话,却松开踩在他脖子上的脚,

曲源又咳嗽了几声,染血的唇角缓缓地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可惜了,小怪物,你怕是不能如愿了,即使你不杀我,我也没几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