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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我顺利拿到了驾照,可拿到之后我又变得无所事事了。
马上过年了,公司也没什么工作,几乎所有人都在摸鱼,我也心安理得地摸鱼、逃班。
天气太冷了,不适合打野炮,据点就没什么人了,我的主战场转移到了小蓝鸟。
没了开放关系这层约束,江展颜不再是我唯一的选择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跟陌生人打炮的刺激感逐渐降低了,我开始想念那些熟悉的身体江展颜,和向南。
距离上一次见到向南又过去了两个多月,我一边放飞自我一边时不常地给他发信息关心一下他的情况,可他从来不回。
江展颜说我们俩走到头了,人家病入膏肓的家人说一句盼他结婚比我说一万句爱他都有用。
“他得爱你爱到什么程度才能连妈妈的遗言都不听?说实在的,就你这样,不配。”他这么说。
我听着不高兴,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他又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我说我在等,他妈妈或者病情稳定回家休养,或者不治去世,向南总会回来的。
等到他回来以后呢?
重新追他。
江展颜从来没对我毒舌过,可那天他却一个劲儿怼我,他说“你先把你小弟弟切了吧,或许能有点儿希望”。
那天我突然明白过来,江展颜那个年龄不可能是个傻白甜,他只是太惯着我了,所以从来不说难听的话。一路走到今天,是我作得他都看不下去了才会怼我,他对向南可能也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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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二十五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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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春节对于向南来说注定是个永远结不了痂的伤口,甚至以后每一年的春节他都会在痛苦中度过,直到死去。
距离春节假期还有十多天的时候他妈妈的情况急转直下,医生努力之后无奈宣布放弃治疗,让他带妈妈回家度过最后的日子。
向南找了跨省的转运服务车,带着妈妈回了家。
半年期间他的妈妈承受了癌细胞对全身组织的侵袭带来的痛苦,最终死于多器官衰竭。
向南料理了妈妈的后事之后就回学校了,没在家过多待。
由于他缺勤一个多学期,系里没法给他安排课程,所以只让他在实验室工作,不用上讲台。向南也乐得不教课,不用面对学生就可以不用强颜欢笑了。
向南不在家多待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在家里他总是得撑着,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尽情地难过,放肆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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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信息都是郑安告诉我的,那时候已经春暖花开,向南已经回学校一个多月了。
我说向南不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安说向南为了给妈妈看病找他借了一笔钱,他是为了还钱才联系他的,结果郑安就以还钱为由硬逼着他见了一面,才知道了那些。
电话的最后,他说也许只有我能帮他走出来,也许我也不行,只有他自己帮自己,不管怎么说,他希望向南好起来。
我跟他道了谢,决定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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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追向南,可能没人比我更有经验。
这是我第三次追他了,可以往的经验似乎不太管用,向南把我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了。
关于感情和性关系的平衡我再怎么说怎么保证都没用,问题的关键不在这,而在于我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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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断续续找了向南十好几次都没什么进展,他总是躲着我,有时见面了他也不好好跟我说话,找个借口就跑。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六月,我找了个机会把他堵在了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