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氏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琴霜、画眉二人摆了摆手,命人上前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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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里,尹氏的早膳不算十分奢华,却也十足丰盛。
一叠莹莹剔透的水晶包,一份五彩斑斓的四喜饺,一盅软糯香甜的红豆膳粥,还有一份小米稀饭并两碟凉菜。
饭桌上尹氏食不言寝不语,见鸿哥儿一口塞下一个水晶包,吃的满嘴冒油,偶尔细心替鸿哥儿擦嘴。
尹氏用完后又给纪鸢盛了以往红豆膳粥,对纪鸢柔声道:“多吃点儿,鸢儿太瘦了…”
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蹙了蹙眉道:“昭儿那孩子被惯坏了,有些刁蛮任性,若是欺负你跟鸿儿了,就来给姨母说,别白白受了欺负…”
顿了顿,又只微微叹了口气道:“那孩子脾性虽不好,心却不坏,她是怪我这些日子冷落了她,才会寻你们俩的麻烦的,日后我再好生说道说道她…”
纪鸢听了,心下羡慕。
羡慕这种有娘亲疼爱的感觉。
只由衷道:“姨母放心,表妹心性单纯简单,有些面冷心善,日后若是相处久了,咱们应当会越来越好的…”
尹氏听了拍了拍纪鸢的手,少顷,又道:“过两日,姨母便领你跟鸿哥儿去拜会太太…”
第9章
却说那日从正屋回来后,纪鸢还是逮着将鸿哥儿罚了一回。
鸿哥儿身子弱,容易生病,纪鸢罚他在院子里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鸿哥儿还以为能够逃过了这一劫,欢天喜地的从尹氏那里回来后得知竟然被罚了扎马步,小脸顿时由白天变成了黑夜,彻底傻了眼了。
而自那回来纪鸢屋子里大闹过一回后,霍元昭便再也没来找过她们的麻烦了。
镇日不见人影,说是到大哥新娶的大嫂屋里串门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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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此番大房娶的这房新妇沈氏端得真是个绝色,便是连纪鸢这么个初来乍到、消息闭塞之人都听到了二三传闻。
说是这沈氏美过月里嫦娥,赛过西子三分。
且这沈氏本就出自高门之女,跟霍家可谓是门当户对,与那举目无双的大公子亦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沈氏端得一副贤惠端庄风华,深得老夫人喜爱,便是连向来威严严苛的长公主对她亦无任何说辞,可谓是万般皆好,竟无一处是非之处。
倘若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硬生生来挑拣的话,怕也唯有生娇体弱这一点了吧,说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摘红),万般皆好,就身子稍稍有些羸弱,说是打从娘胎里带了些娇病。
按理说,这高门大户挑选媳妇,定是慎之又慎,尤其那霍家大公子霍元擎乃是霍家长房嫡孙,替他挑选媳妇更应该比旁人精心三分才对,女子若身子骨不大好,甭说这些权倾大家,便是些寻常老百姓家都会有些计较的。
可这沈氏不同,这沈氏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便已经指给了霍家大公子,原来两人打小便早已经定了娃娃亲事,霍沈两家原是世交之家,霍家对这沈氏只有庇护,绝无嫌弃。
因大公子性子冷冽又镇日繁忙,至于这长公主,众所周知,她一概不曾理会过府中杂事,连中馈都一并交到了二房手中,是个不理红尘世事之人。
老夫人怜惜沈氏唯恐在府中清冷,便长嘱咐一众小辈前去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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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房承袭,当家主母又是当今大俞身份最为尊贵显赫的长公主,大房的显赫非寻常地方能及,别说霍家二房三房,便是这贯满京城,能够跟长公主相提并论的妇人也是少之又少。
因大房的三位主子都性子清冷的缘故,即便同在一个府上,二房、三房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