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黎艰难地吞咽下口水,喉咙里干涩至极。说话时声音细如蚊呐,用着最拙劣的借口:“猫呢,跑走了吗…外面还在下雨,我、我去找找…”
温时玉都已经被他逗笑了。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并没有阻止苏黎的动作,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虚伪的笑意霎那间消散,转而化为一片病态的阴暗森冷。
外面的雨小了,苏黎跌跌撞撞跑出公寓,步伐踉跄,仍然是浑噩的状态,温时玉没有追上来。他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依稀记得要找猫,可是周围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苏黎脸色惨白,没有吹干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被冷风一吹一阵阵刺激着大脑。
他恍然发觉自己根本没地方可去。
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家,他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一路往前,竟直到了崇礼的校门口。当初苏念安的事情闹得太大,保安对苏黎的脸印象很深,什么都没问就把他放了进去。
宿管给他开了门,他和温时玉的宿舍还是原来的样子。
苏黎神情麻木地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头很痛,各种纷繁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烁。他突然想起温时玉俯身递手帕、替自己擦眼泪的样子,一会儿又想到对方仰视着半跪在地上表白的时候,最后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侵犯的噩梦。
就是在隔壁,他被人绑住了手,什么都看不见,苏黎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他求那个人不要这样对他,求他放过自己,他说自己已经很乖很听话了啊,可是没有用,他的嘴巴被堵住,身上都是恶心的口水,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掰开腿袒露畸形的下体,各种羞辱下流的淫话砸在他身上,然而就算这样,自己爤貹还是被肏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