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逐渐狰狞,又不解恨,抬脚踹翻了椅子。

“去你妈的!”我从喉咙里挤出低吼,手指去敲键盘,烦躁间打错了好几个字,好半天才发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哥要结婚了?”

蒋琴极快的回复:“传遍了,消息还没有向公众公开,我上流社会的客户几乎都知道。”

我恨毒地盯着这行字,焦虑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心里几欲呕血。

温祈年温祈年温祈年!!

你这个贱人,婊子,母狗,臭烂逼!

把我改造成不人不鬼的模样,你自己跑去跟女人结婚,干你娘的七舅姥爷,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我眼眶充血赤红,跟发怒的狂兽似的打烂了所有肉眼可见的东西,霹雳哐啷的响,脑子里高涨的怒火急需发泄。

对面的蒋琴可能还发了什么,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挑唆,找我假惺惺治疗就是为了温祈年罢了。

我上前砸了电脑,砸成一滩烂泥,这样温祈年事后也不至于再偷翻监控我聊天记录。

没穿鞋的脚踩在满地玻璃渣和塑料尖片上,瞬间刺出一股股的鲜血,糊满了地板。

“滚!!都给我滚!”

我嘶吼一声,高举起雕塑碎在地上,漂亮的人头模型瞬间成为一片渣渣。

该死该死该死!温祈年你怎么这么该死?!

我跪在地上捂住心口,艰难的喘着气,哮喘是这种感觉吗?我不知道,跟要憋死一样难受。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