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

“温祈年!”他一字一句,仿佛浸血啖肉,恶毒地说,“你怎么还没死啊?对心智九岁、记忆不全的亲弟弟下手,你贱不贱?”

墙壁处,垂首而立的青年缓缓抬头,露出精致冷清的眉眼,眸中淡漠,墨玉般摄人心魄。

他唇边溢出血丝,修长脖颈白皙如玉,上面欲色吻痕星星点点,有新有旧,衣襟半敞,露着雪白锁骨,大片吻痕顺着衣襟隐入深处。

“味道不错。”温祈年舔唇,红肿的唇留下诱人水色,对他浅浅一笑,“养了这么多年才吃到手,很和我口味。”

胡壹扫过他身上的痕迹,嫉妒像毒锥钻进他的心底,他咬牙恨道:“……温酒他知道这是乱伦吗!你在骗他,从一开始就在骗他!”

“蒋琴,温鑫州,温父,温酒的妈妈,死去的温肆和陈梅……他身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你找过来的!全是你安排的!是你拿他们刺激温酒,你在乎死了他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当仇人怨恨,你……”

温祈年冷淡道:“骗他又怎么样?”

拇指拭去嘴角血丝,温祈年把喉咙里的腥甜咽下去,他看向胡壹扭曲嫉恨的脸,扬唇笑道:“就算是骗,乖孩子也认了,他怎么舍得对我生气?”

温酒那么乖巧,就算知道被骗了也不会冷落哥哥,不过是埋怨两句生几天闷气的事。

骗又怎么样?温祈年当然在意温酒的遗忘和怨恨,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受了委屈就要报复,吃了苦果就要看到成果。

温酒可以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但是他得知道温祈年经历了什么。

要愧疚无力,要悔恨不得,要为了哥哥付出一切,要成为最忠诚痴情的小狗。

温祈年歪头看他,唇边的笑意变得诡异:“…是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胡壹脸色从铁青变得暗沉,他阴沉沉地盯着温祈年:“你扭曲了他的三观,玷污了他的肉体,他变成精神病患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兄弟乱伦的刺激……现在连一个选择都不肯给他?”

“胡医生,你只是个医生而已。”温祈年温柔出声,如山间瀑布下的锋利顽石,看似不起眼,实则刀刀致命。

“几年前在精神病院里照顾了小九两天,我很感激,即使你发挥的作用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