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怀抱做摇篮,手臂做桅杆,哼声成儿歌,乳胸做奶瓶。

怀抱,手臂,儿歌,乳胸……他是我的妈妈呀。

温祈年说:“我才是你的妈妈。”

我信了。

我闭上眼睛,把脑海里涌出的属于母亲的记忆压下,在新妈妈的怀里陷入沉睡。

那个拿烧贴烙印我的母亲,那个拿鞭子抽打我的母亲,那个像卖货物一样把我售卖给禽兽的母亲。

那张狰狞恐怖的脸,那尖锐凄厉的惨叫,那在不同男人身下肆意浪叫的女人……

温祈年说:“我是你的妈妈。”

世间纷杂,凌乱混淆的记忆被我哥温柔包容的眼神、无声纵容的言语,敞开容纳的怀抱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