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年只占据了我人生的前半部分,我还有几十年光景,我才二十一岁。
别人的二十一岁刚大学毕业,只要我离开这里……我的人生起跑线就和他们一样!
我闭着眼睛,好像嗅到了即将到来的鸟语花香,夏寒冬暖,童年的污浊、少年的不堪脱落,再也黏着不到我身上。
正常恋爱,自由出门,我会找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不用担心随时随地的监视,不用害怕回家的欺辱冷脸,不用敞着腿跟个婊子一样承受猥亵玩弄。
空灵的女音响彻机场。
“女士们,先生们……由于极端天气……将延迟三个小时起飞,为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
突的一下,我清晰感到自己失拍的心跳。
一丝不安窜进我的骨髓,跟游蛇一样来回爬动。
我紧张地吞咽唾沫,抱紧胳膊,想起还在昏睡的温祈年,我把不安压下去。
没事的,我把他打成那样,又凌辱了一个晚上,温祈年哪儿来的力气爬起来?
我心下安慰自己,平复心情之后一股说不出的恼火轰上天灵盖,我低声狠毒咒骂。
“短命鬼!快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
快去死啊!死在车祸途中,死在暴毙里,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意外身亡,那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温祈年?!
我忐忑不安的等三个小时,候车场上空灵的女音在三小时后也如期而至。
“女士们,先生们……由于极端天气……将延迟五个小时起飞,为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
我的心瞬间凉透,一道灵光闪过,照亮我的迷茫,我嚯得站起身就往外跑。
不对不对!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可以等之后几天再去国外,换另一个国家。温祈年会查到我现在的这个航班,以他的性格,他会立马起身去国外逮我!
我跑出机场,随手进了个空出租车,关门上车那一瞬间我瘫在车后背上,呼吸像撕裂的狂风,在肺腔里呼哧呼哧的乱响。
“去哪儿?”司机问。
去哪儿呢?我吞咽着口水,把脸上的汗水抹去,说:“去市中心广场。”
车融入进车水马龙里,我看着渐行渐远的机场,心底唾弃:“去你妈的,都给老子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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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在车后座眯一会儿,一整天没睡觉我脑袋昏昏沉沉。
不经意间,我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勾勾缠缠萦绕在我的鼻尖。
这个味道是……我身体刹那间僵住了。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熟悉温祈年。
他的声音、身体和味道,他的小动作和潜意识的反应,都像火烙似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骇然看向司机。
不对!这不是温祈年!
为什么这辆车上会有温祈年的味道,只有一个解释。
他在这辆车上待过!
他从头到尾,他一清二楚!
那一丝亮光和不安像串起来的线,拂去我眼前的迷雾,袒露出赤裸裸的真相。
就像玩弄猎物的猎人一样,我在机场里等了多长时间,他就在车上休息了多长时间。
在我忐忑等待的几个小时里,他有没有进来看过我?他有没有派人进来盯梢我?
他的眼神会是什么样的?
像以前我每一次尝试反抗他样,冷漠的,戏谑的,用看孩子过家家似的眼神看我这段时间的“精心绸缪”。
看我每个晚上百依百顺,看似柔弱乖巧的在他身下呻吟啜泣。
看我联系蒋琴,看我回到弃楼,看我放下坚持十几年的底线,愿意用鸡巴捅破他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