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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温寒都被干得有些意识不清了,迷迷糊糊地被小儿子放到床上,正好树和醒了过来,瘪着嘴就要找妈妈。
李鹤洲连忙把他抱起来哄着,“乖哦,妈妈累了,别哭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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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些日子,家里张罗着给两个宝宝办满月宴,算是正式承认他们的身份。
李缙打点了宗族的几个老人,只说这从旁支过继来的儿女。现在谁都知道二房一家独大势头正盛,不敢公然招惹,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表面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凭李缙安排。
只是温寒到底还是见不得光,没办法真正有个名分。现在李家的长辈也大都不记得这个二房夫人了,没有人提起过他,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他想只要李缙和鹤洲记得他就够了。
温寒被安置在宴会厅后面的客房,只有一墙之隔,听得到这边热闹的声响。他想要看看宝宝,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后门那儿。
灯光明亮,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温寒隔着窗户玻璃看到李缙和鹤洲都穿着笔挺熨帖的西装,手里端着酒杯跟宾客应酬,两个小孩也都被奶妈抱着,时不时有客人过来逗弄几下,然后神情惊喜地回头对李缙说了什么,大概是在夸两个小孩可爱又漂亮。
温寒在窗户后面抿着嘴唇笑,目光又游向了鹤洲。他好像正在把邓玉?B介绍给陶锦认识,三个人端起酒杯碰了碰,和谐美丽的像是一副油画。
温寒觉得他们真好看,他心下一颤,突然惶恐地发现宴会上每个男男女女都很好看。
他们穿着西装或是礼裙,站在璀璨明亮的灯光下,全城的达官显贵全聚集在了这里,脸上的表情都是自信又张扬。
温寒今天不用出席,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他早就不再穿裙子了,而是为了方便特意做得肥大些的衣裤。
他整个人看起来肿肿的,笨笨的。
温寒往后退了一步。他觉得只有后退才能回到人间。那里不像真实的世界,可是他喜欢的两个人都在对面那个世界。
顷刻间好像有不可名状的悲伤穿堂而过,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用力攥紧般抽搐着发痛,眼泪溢出来一点点,他用力地憋住,一步步走回客房,隔着墙仍旧能听到那阵喧闹的声音。温寒低下头在桌上看到了一面镜子,颤巍巍地举起来,瞧见里面映照出自己的模样。
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神情憔悴疲惫,眼睛底下是一小片乌青,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还有些细小干裂的伤口。他晚上总担心宝宝会哭,半夜睡不好,要醒来好几次,有时候会失眠好久都睡不着。
温寒很少这样仔细地照镜子。他挪不开目光,用力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有些发胀。
他手腕哆嗦地把镜子往下移,又松开手任由它跌在桌上,打了两个旋儿重重落下。不用脱掉衣服也知道自己身体的样子。乳房已经快要恢复到怀孕前的大小,只微微鼓起一点弧度,胳膊变胖了,戴在手腕的玉镯子都有些发紧。
他的肚子也没有完全平坦下来,小腹那里还是有点肉。肚皮有几道竖着的褶皱,是妊娠纹,像皱巴巴的橘子皮。虽然怀孕时李缙一直记得每晚都帮他擦身体油,但是肚子撑起来又瘪回去这一过程不可避免地会把皮肤扯得松垮,小邓说要那些痕迹最快也得半年才会完全消失。
生小孩之前没人告诉过他这些的。
怀胎十月还没有结束,好像生了场大病一样,留下了好多后遗症。
他不想听到一墙之隔的欢笑声了,那些声音突然就变得尖锐刺耳,他都快没办法保持脸上的平静。郭成正好端来了一个热乎乎的食龛,按照李缙的吩咐把厨房新做好的菜先送到这儿一份。
温寒闻到菜香就饿了,他想到就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