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耍了。
他恨恨一收手,重新缩回到被窝里,无比庆幸现在黑暗当中无法看清彼此的神情。
梁遇笑够了,这才悠然开口:“怪不得今晚这副紧张的模样,怕不是听多了前阵子师兄弟说的夜话,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吧。”
“师兄才不会说这些话吓我,”楚宴峤磨牙,“我不过就是……偶尔听到些罢了。”
宗内所有弟子都能以师兄弟相称,但以楚宴峤骄矜的性子,这里的师兄想必是特指慕煜一人。
被遗忘的片段突然在梁遇脑海中闪过。
话说回来,白天在殿内的时候,慕煜好像有悄悄在他手心写字,叫他今晚相见来着,约莫就是现在这个时辰。
这人也是,就这么我行我素地擅自做下决定,也不问问对方的同意与否。再说了,他现在这里左一个白白又一个楚宴峤的,哪像能脱身的样子?
楚宴峤:“你今天见到我师兄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梁遇正烦心,随口答道:“不怎么样,很讨人厌。”
他以为楚宴峤肯定又要为维护慕煜和他大大争吵一番,不料对方竟只是狐疑:“你对我师兄印象不佳?我怎么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