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到了。”这时马车恰好停了下来,小厮在外头喊了一声,姜越明掀开车帘下马车,梁有今默不出声地跟在他后面进府。
可是刚走到庭院,就见到管家正一边擦汗一边不停地对面前的小厮说着什么。
小厮的神情更为紧张,瞥见回来的姜越明,他腿一软,立马弯腰垂下脑袋,话都说不利索了,“四,四公子……”
姜越明:“怎么了?”
管家只能先一步解释道:“四公子,您关在后厢房的那只猫被齐子一时疏忽吓跑了,府中正在派人四处寻找,只是我担心,它会不会跑出了府外。”
“什么?”姜越明眉头一蹙,“它是何时跑走的?”
“就在半个时辰前。”
姜越明转身对梁有今道:“抱歉,得需你先在府中坐坐了,猫,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梁有今见他要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见两人朝着后院的方向去了,管家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对手足无措的齐子道:“好在老爷此时不在府内,等寻到了,你便自去领罚吧。”
齐子慌忙点头应下。
别的地方尚好,最令梁有今头疼的地方是姜府里一处建有假山的后院,此后院道路盘环曲折,且假山又坑石孔洞居多,以扒皮那身形随意往一个洞里一钻,便看不见身影了,且找起来着实够呛。
梁有今还不忘感叹这姜府确实建得如传闻中的大而恢宏。
他并不急,因为了解扒皮的习惯,知道它定然不会跑出姜府,若是找不着,届时等它自己饿了也会跑出来找吃的。
所以梁有今一边走在姜越明旁边,一边没心没肺与他搭话,“姜老四,除了我,还有别的外人知道杨夫人长什么模样吗?”
姜越明回道:“有,但极少。”
杨氏还未出走以前就经常去庙堂里祭拜,平日除了读些经书以外,没什么别的爱好,因此认得她的人除了家人以外屈指可数。
梁有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姜越明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好奇便问问了。”其实也并非全是好奇,今日在皇宫看到了殷翟明,令他联想到了那日姜府家宴时的那名翻墙的男子,送礼和翻墙恰恰是礼与非礼的事,梁有今觉得他这个理由找得蹩脚,他不信姜越明没看出来。
只是……梁有今侧头看了眼姜越明毫无波澜的侧脸,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梁有今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行礼如仪,甚至面对喜爱之人时会露出幼稚笨拙的一面,但实际上心思深得很,轻易不能招惹。
“叮铛……”
一阵熟悉的铃铛声响打破了寂静,梁有今眉间一动,下意识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扒皮此刻正趴在一处假山最顶上弯月形状的坑洞里,假山位于池塘正中央,周围的水面都覆盖着荷叶和莲花。
它此刻应该是小憩醒来了,拉着身子伸了个懒腰,一条腿上的铃铛被摇响。
梁有今啧了一声,“这小崽子,怎么蹿得那么高?”
他快步走到池塘边,朝扒皮伸出双臂,“跳下来。”
可惜扒皮只是高冷地睨了梁有今一眼,然后坐下来舔毛。
梁有今见状凉嗖嗖地一笑,将自己的袖子往上撸去,“行,没良心的,等我自己抓到你,就不是被我口头教训一顿那么简单了。”
可惜扒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继续高冷地窝着舔毛。
姜越明见他动作,眼皮突突跳了两下。
这厢姜正浦见天气正好,便邀了管理司的人从正堂移步到了三层楼的廊台上品茶,这处露天清风徐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