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就是你,怎么这儿还有第二个人叫寇野吗?”柳岸有些不耐烦,“大叔,追人也不照照镜子,你下巴的胡茬刮干净了吗,我说真的,你再年轻个十岁,还有可能合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口味。”

寇野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撕了,但眼神深处又迸发出一种被激怒的兴奋:“你是谁?”

“我是这个工作室的负责人。”柳岸走到他面前,“我说真的,你再骚扰蒋易,我把你打成对折再用你的勾巴把你倒挂在树上荡秋千。你非要听这么难听的话心里才舒坦是吗?你是不是喜欢被虐啊?那我就告诉你,看好你的茶室,不然明天给你撕了当精神病院。”

寇野嘴唇抽搐,看着他得意的眉眼一拳就挥了上去。柳岸顺势往地上一趟,起不来了。

其他工作人员啊了一声报警,寇野也懵了,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拳头,看看地上紧闭双眼的对方,一脸懵逼。

警方很快就来了,还有人喊来了120把柳岸架在担架上抬走了。

寇野被带去问话,蒋易托着下巴看这场闹剧,最后作为工作室另一个负责人向警方讲了前因后果,做了笔录。

“柳岸没事吧?”宋元担心地问。

“没事儿。”蒋易安抚他,“他提前和我说过的。”

柳岸这一躺,头晕脑胀,浑身哪儿都疼,起都起不来。

蒋琛赶到蒋易工作室的时候一个头两个大。

他最近在忙去美国的事,想着忙完再说离婚的事,没想到寇野这么一闹,原本想着最后再见一次的人提前在医院见了。

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站在了弟弟身边,他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问寇野怎么回事儿,寇野看着躺在床上,头围的跟一头扎进纱布里似的柳岸就来气,粗略地说了一下经过和大概,将自己不停骚扰蒋易的事实避重就轻地掩盖过去,着重讲述了柳岸对他的侮辱。

蒋易冷笑着补全所有。

蒋琛目光冷淡地看寇野一眼,把寇野看的心虚,嘟囔着:“你说让我善待他们,我就多跑来几趟。”

蒋琛只看着蒋易,“寇野说你们不愿私了。”

这也是把他惊动的原因,柳岸一口咬定寇野是寻衅滋事,并且不接受赔偿,就要他蹲几天。

“除非他保证再也不踏进我们工作室半步。”柳岸啃着苹果说:“不然我不松口。找你来也是为了让你做个公证,哥,野哥是你朋友。”

蒋琛的注意力分为两半,一半在一直在蒋易身边沉默寡言的宋元身上,一半在柳岸的那句野哥是你朋友身上,寇野的注意力全在那句野哥身上。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柳岸,给自己掐了会儿人中。

“寇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蒋琛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即将离开这里,托他照顾你们,他就多来了几趟,没想到给你们造成这样的困扰和误会,在这儿我致歉,很抱歉。”

他官方地给了一套说辞,言语间疏离又陌生,看着蒋易的眼神像看一个只打过几次交道的半熟客,“也借着这个机会,大家都在,我把话说清楚。”

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沙发上,“这是有关欠款的所有原文件,没有备份。”他看着宋元,“你转给我的钱,我悉数转了回去。那八十万是我自愿付的,找了律师做公证。”

说完,他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晰的四个大字,和一根笔,“我们虽然没有领结婚证,但办了酒席。夫妻一场,我把套房子过户给你,是全款,账户上的资金按照夫妻共同财产分你一半,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名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宋元看着他,蒋琛站在他对面,以他熟悉的面容,陌生的姿态。事情闹到这一步,谁的脸上都有些唏嘘。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