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竟然长这么大了,比他还高一个头,浑身充满荷尔蒙的吸引。起初他是惊慌的,怕他认出自己,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多虑了,便轻松起来,答应了蒋易同居的要求。他那个时候刚毕业,听蒋易吐槽不想住学校宿舍,又看他一日三餐不好好吃,那种莫名的责任感便担在了肩上,想着同居也好,自己空闲时间多,能多照顾他。
两人同居时蒋易极度有礼,让宋元感到舒适,这种舒适是对方的点到即止,对他这种心思敏感的人来说完全不会有其余的想法。他知道蒋易有多好,一边欣慰他的成长,一边又自豪,在他近乎无微不至的关照和在乎中,他动了心,他几乎是弥补了宋元所有的空缺,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让他有种当小福的延伸,可以在他面前大胆地勇敢做自己,只是这次不用再披着见不得人的假面。
只是造化弄人,他看不透蒋易对他近乎祈求的偏执,在他一心求死时再次阴差阳错救了他,又囚禁他,让他每天痛苦,却又有了活的理由。那就是逃离这里。他恨他,恨他的表里不一,恨他的强制压迫,恨他依旧不变的贴心温柔。他们在性事上格外契合,契合到蒋易都惊讶,他在他耳边说元元,你好软,你怎么这么软。他像只会发情的傻狗,沉浸在自己不被爱的悲哀情绪里,完全看不到宋元绯红的脸颊和耳尖,羞愤的目光与喘息。
因为他情动,所以他柔软。
因为他的心在胡乱地跳,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因为他本身的爱慕还没说出口,就迎来最亲密直接的身体接触。
其实现在想想,如果当初他承认自己对蒋易的感情,或许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但是当时的他哪能看的明白,他只觉得一切荒诞至极,本身对妈妈的愧疚因为错过妈妈的葬礼而达到顶峰,他恨自己,不长眼的蒋易却顺理成章的承接了他的恨。
一桩桩一件件,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觉得上天在跟他开玩笑。这么想着,渐渐进入睡眠。到深夜,他的门动了。他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有人潜进他的卧室,站在床尾看着他,本就昏暗的环境,他比夜还要深。
下一秒,他靠近宋元,用毛巾捂住他的口鼻,只三秒,床上的人就再无动静。
收起毛巾,他蹲在床边看他,将手伸进被子,摸到他穿的睡衣,又脱了自己的衣服挂起来,把宋元也扒的一干二净,钻进被窝里赤身裸体地抱着他,满足地喟叹一声。
他没他都睡不着,这个小没良心的却睡的这么香。
适量的乙醚,他没有几个小时醒不了。
第二天一早,宋元揉着脑袋坐起来,眯着眼,看着已经响过的闹钟,感觉自己睡的跟昏了似的毫无知觉。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又环顾整个房间,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
他洗漱完来不及给自己做早餐,就下楼买了豆浆包子,在去兴趣班的路上吃。路上接到蒋易的电话,问他有没有重物需要帮忙,他可以来搬。宋元说没有,也关心地问了一下他的工作室怎么样,蒋易说一切如常,什么问题都没有,让他放宽心。两个人便没再聊什么,挂了电话。
蒋易知道宋元现在的感受肯定颇感复杂,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想清楚甚至是过渡,所以他不急,那么多年他都等了,真不急于这一时,适当的关心慰问,让他知道自己一直想着他就好,太殷勤的问候只会增加宋元的心理负担。
这也是他和蒋琛的不同,他做情趣产品,女性男性,必须要揣摩用户的心理,不仅要追求用户体验度,更要研究他们的思维动向,为什么敢于尝试,又为什么羞怯止步,不走进一个人的内心,你就无法切实的感受到他真正需要什么,所以他进退有度,收放自如。
但蒋琛一谈就是大他几十几倍的大生意,根本不用费劲在乎客户怎么想,他只要保障自身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