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几乎是他们两个人喝两瓶半,合着一个人半斤都不止,第三瓶酒摇晃着就听个响,就这柳岸也把第三瓶的瓶根倒了过去,嘴里嘟囔:“哥,在这儿喝着没意思,咱换下半场,把这点喝完,也算是有始有终,有首有尾,希望我和蒋易的工作室就像这酒一样,顺利开业,开业大吉,再加上哥的助力,那必定是如虎添翼,飞黄腾达,前途一片光明灿烂!”

我哥笑着看他,眼底的不耐却显露出来,他看了一下眼前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在宋元的搀扶下站起身,“说的很好,哥也祝你们马到成功,再创辉煌。”

干了这杯酒,我们就向外走,柳岸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他脚步虚浮,身上浓重的酒气像在酒窖里泡过。

“你没事吧?”我担心地看着他,“去卫生间吐一下,别酒精中毒了。”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他轻飘飘瞥我一眼,“哥的脑子清醒着,就是路不太受控制。”

我们跟在我哥身后,他压低声音小声跟我说,“你看你哥,他喝醉没有。”

“应该是醉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一般情况下照他的性格,不会流露出真实情绪,也不会这么狼狈的被宋元搀扶。”

“不行。”他摇头,“还不够。”

“差不多得了。”我不赞同,“你今晚损他损的够多了,还没解气?”

“呦。”他说:“你替他打抱不平?”

我看着他,他扒拉着我小声说:“灌醉他不是目的,你懂个屁。”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跟酒鬼计较,我们出去等代驾,我说:“哥,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在这儿等就可以。”

我今晚虽然喝得少,却也喝了,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宋元可以先开车和我哥回去。

“那不行。”柳岸这时突然醉的厉害,“让哥,陪我们,在这儿等会儿……那要是遇到个宰客的看我是外地人,宰我怎么办……”

说着他就要往地上躺,死沉死沉的我几乎拉不住他,“你先……站起来。”

我费劲地揽着他,我哥看这情形,揉了揉太阳穴说:“没事,等着吧。”

“你给我……订酒店……了吗……”柳岸嘟囔着问:“我今晚……住哪儿……”

我一愣,“没有。你……你今晚……跟我住?”

他也没说他要来啊,来了我们就去吃饭喝酒了,一路上他夹枪带棒,我还只顾着看宋元,哪有心思想他住哪儿。

“你住哪儿?”他瞪着俩眼问。

“……酒店。”

他脱口而出:“你他妈没家啊?”

我:“……”

我尴尬地看我哥和宋元一眼,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戏。我刚回来整工作室的时候就跟他说过,我说我回来我爸妈还不知道,先不跟他们说,等工作室彻底完工再告诉他们,这样做戏做全套,省得露馅。

“小易,你怎么住酒店。”我哥皱着眉问我。

显然他也意料之外,又被一个外人当众嘲讽,他的神情很不悦。

我咽口唾沫,不知道说什么,“想着先住吧,工作室忙完再说。”

柳岸见缝插针地插嘴:“你爸妈不让你回家?你干什么了他们把你逐出家门?你家里睡不了不是还有你哥吗?”

“闭上你的狗嘴。”我努力捂住他的嘴,有点恼了,“别闹了。”

他不是酒品差的人,我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被我摁着不吭声了,可能也是唯一清醒的理智知道我有点生气了,才说:“我就是问问……那你给我开间房呗……”他摸索着手机递给我,“我看不清字……”

他又看着我哥:“哥,你们走吧,我跟小易住。”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