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坠入骤然缩小的呼吸间隙,肩膀的凉意和唇齿的灼烧感同时炸开。
晏川发狠地吻向她的脖颈,姜映雪抬着下巴咽了咽:“大...大胆奴才!竟敢这般放肆...”
晏川拉开了一点距离,悬在咫尺的唇峰勾起微妙弧度,他就着这个将触未触的姿势,将滚烫吐息烙进她耳蜗:“娘娘既伤我,便开恩让我放肆一回吧。”
呼吸交缠成潮湿的丝线,纱帐无风自动。
他俯身时松垮的衣领垂落,那道横贯胸口的伤痕堪堪擦着她颤动的睫毛。
伤口因动作太大忽地裂了开来,一滴血滴落在了姜映雪身上。
姜映雪心疼地皱了皱眉,喘声道:“停下吧,你伤口裂开了,看着疼死了。”
“不要,不疼。”晏川摇了摇头:“娘娘是不喜欢我吗?”
姜映雪快要笑出声了,却又要忍住。
“喜欢...喜欢...”
说着她双手勾住了晏川的脖子:“师兄,你知道吗,你现在伏低做小卖力的样子,深得我心。”
“师兄?”晏川愣了愣,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玩物...贱奴么?怎么又成了师兄?”
姜映雪终于开始说实话:“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那太久了,先不听。”
未尽之言被天旋地转地碾入被褥间。
晏川像着了魔一般贪婪。
他哑着声道:“娘娘喜欢我,还是太子殿下?”
也不知是不是这床不似侯府的红木结实,姜映雪说起话来,都被晃得断断续续:“自然...是你啊。”
晏川笑了笑,更卖力了。
“那谁更厉害?”
姜映雪:......
“嗯?”
姜映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让她怎么回答?
可就在她沉默的时候,忽地,姜映雪感受到了他的动作,连忙道:“你你你...你更厉害...行了吧,你轻点!”
晏川满意地笑了笑。
太子又如何,她喜欢的是自己啊。
这身伤痕,也只有他才能拥有。
想到这里,他忽然掐着腰肢将人翻过来,俯在耳边,动作却未停:“那太子殿下岂不是太可怜了...”
一股绿茶味扑鼻而来,姜映雪做梦都想不到大师兄还会有这般茶言茶语的发言。
可她不知晏川从前就是靠着各种心思,各种卑躬屈膝的姿态才活到了现在。
如今这副姿态完全颠覆了他往日清高深沉的模样。
反差越大,便越是让人兴奋。
姜映雪嚷嚷道:“他有什么可怜的。整天忙于朝政,让我独守空房,可怜的难道不是我吗?”
晏川愣了愣,情绪有些复杂。
没想到那个让姜映雪托付终身的人竟然这般亏待她。
“殿下不懂疼惜娘娘,是他的不对。那娘娘就多点待在我身边吧...我会一直陪着娘娘,打我骂我,我都能忍着,只要娘娘不把我推开”
最好一直...一直都在这里,一起堕落,一起沉沦。
天色渐沉,姜映雪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堪堪喊停。
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总算是明白了。她真的累得不像话了。
“晏川,我腰疼...”
“嗯,小的替娘娘揉一下。”
晏川将指腹抵在姜映雪的腰间,揉了起来。不轻不重,力度刚刚好。
姜映雪趴在床上,将头偏了过来:“好了,你别喊我娘娘,也别说自己是下人了。”
晏川故作乖巧:“可你叫太子夫君了,我不该叫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