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见到江听雨,他下意识往后缩脖子,想躲起来,底气不足地喊了声:“江老师。”
医生就着打开的门往外好奇地探头:“外面是怎么了?有人在闹事吗?”
江听雨解释:“不是闹事,有个病人突然咬人。”
医生向外走去:“该不会是狂犬病吧,我去看看。”
诊室只剩下师生四人,江听雨拿起托盘上没用完的纱布和棉签:“我们快走。”
魏尔得见此,踢李毅远一脚,眼睛瞥向诊疗台上未拆封的纱布棉签络合碘。
弟兄一起逃课打架多年培养的默契,李毅远立马意会魏尔得的意思,他有点犯怂:“这不好吧?”
“要你做就做!”魏尔得霸道命令,眼尖地翻出一个空塑料袋,以扫荡之势把桌面上能看见的东西都装进去。
李毅远唯魏尔得马首是瞻,一看大哥亲自动手,跟着一起拿着袋子在诊室里搜刮。
等他们走出去,医院已经彻底乱作一团。
江听雨焦急地走回来,正欲训责惯爱惹是生非的两人不要乱跑,看见他们手里的袋子,微微一愣,也没说什么。
就在刚刚又出现几个突然咬人的病人,这一切都太不对劲,预示着今夜在酝酿着一场非同寻常的事故。
江听雨去找警察,想问能不能带学生先走,结果坐在排椅上的警察不回答他,却突然直愣愣地站起身来,扑向江听雨。
魏尔得冲上去一把将江听雨推开,打架惯犯非常得心应手地飞起一脚将突然异变的警察踹倒在地:“快走!”
“我车就停在外面,先上车!”江听雨反应过来,率先走在前头,他有意避开人流,但医院急诊大厅里的人实在太多,刚出门,又一辆救护车风驰电掣的开进来,这回是直挺挺撞向魏尔得。
“小心!”江听雨反身推开魏尔得,几乎与发狂的救护车擦肩。
冲进来的救护车像是喝醉了酒,歪七扭八地侧翻在急诊大厅前的缓坡上,鸣笛刺耳,车厢里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和咀嚼声。
江听雨跑过来,搀扶起魏尔得:“你没事吧?”
魏尔得这回的身体只是普通人,顶多算是经常打架比较结实健康的普通人,被这么一摔,很不好受。
他头又开始发晕抽痛,被江听雨扶着往停车场走,鼻息里闻见江听雨身上棉质衣料传来的清香,像是新雨过后的茉莉,带着体温熏蒸后的温暖,没由来的生出几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