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又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跨过门槛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在方才无风自动的殿门。
殿门后靠着一个长高的箱子,密不透风,也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
看两眼,他想起深夜山中的危险,便没了其他心思,赶忙去召集手下要进山去。
等魏尔得一走,代乐赶紧提袖擦汗。
曹太监也从侧殿绕回来,他根本没有去向魏王通传。
“好险,方才得公子在门边停下,真是差点把我吓死。”
曹太监把宫女都赶走:“快看看人醒了没有?”
两人走到门后,合力拆了木箱,一看其中情景,乐了。
这木箱本也是调教人用的,把人关在里头,逼仄幽闭,伸手不见五指,不消一天,什么人都能被关得服服帖帖。
这会儿轩辕懿就赤身裸体地被绑在里头,嘴里塞满了布料,又被口塞紧紧堵着,发不出半点声音,正低着头无声地往下淌眼泪。
“嘿,这法子还真管用!”曹太监高兴得直拍手,又掐起轩辕懿的下巴,“瞧瞧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儿,真是招人稀罕。”
他笑着说完,反手就扇去一巴掌,“害杂家担惊受怕了一整天。”
“行了。”代乐拦住还想发泄的曹太监,“王上现在正稀罕他,不知何时就又要宣召了。”
代乐所言不错,没过多久,魏王就吃腻了庸脂俗粉,又想起这道出身名门的山珍海味。
轩辕懿又被盛装打扮,摆上魏王的龙床。
这一夜,轩辕懿没有挣扎。
他再看向魏王,能看到的不仅有他老迈的皱纹、臃肿的肥肉、恶心的生殖器,他能看到魏王身上让他无比向往渴求的东西,那是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
俊美高贵的王孙公子被绑成淫荡至极的姿势,羞涩不已地涨红了脸,生涩询问:“王上,懿学了几个新姿势,可否解了绳索,让懿服侍?”
轩辕懿学什么都快。
他读书过目不忘,学武日进千里,低下头认真研习房中术也是一般进步神速,很快就把魏王伺候得飘然欲仙,爱如珍宝地抱在手心,接连几日都把人留在身边。
轩辕懿的这般变化,可让代乐和曹太监坐不住了。
魏王本性好色,独宠轩辕懿好几日后,又要换个口味找新鲜感。
曹太监就趁此机会吹耳旁风,他联合这位美人一唱一和,让魏王对轩辕懿的态度转变起了疑心。
另一边,轩辕懿得了魏王宠爱,终于有了一天好眠。
自从他被囚禁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被绑着灌药,还给了他一身衣服。
虽然依旧用锁链将他的脚踝与床锁在一处,但比起之前的待遇,可好了太多。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在哭,于是伸手擦泪,却摸了个干燥空寂。
真好。
他睁开眼望着床帐上的飞龙。
飞龙盘云御风,执掌天下,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他现在就享着皇恩浩荡,抛下那些愚蠢的善良、怯懦的眼泪、无用的法理、虚无的道义之后,所见的天日只剩下登天向上的唯一那条路。
他要爬上去,变成那条龙,把所有的锁链斩断,把所有欺辱过他的人杀死,把所有肮脏的过往埋葬!
这一觉睡到日晒三竿,用过饭,魏王宣轩辕懿侍奉。
曹太监亲自过来替轩辕懿开的锁,牵引着他走到魏王跟前。
不出所料的,他在魏王身边看见了代乐,以及一个模样奇特的马鞍。
马鞍镶珠嵌宝,一看就非凡品。
但在中央却竖着一根五六寸长的柱形玉雕。
轩辕懿看一眼就明白了,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