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楼梯像是将他吞噬的长舌,双腿已经开始发颤,他想,礼服下面的淫靡狼藉再多走两步就该暴露在天光之下了,他这辈子临到最后,连一点体面都要剩不下来,真是可笑至极。

【宿主宿主,你太厉害了!屈辱值和仇恨值爆表了!】

魏尔得扫了一眼脑内被小蘑菇加粗的数值面板,顺手设置了个屏蔽。脑内一惊一乍的小奶音消失后,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涂宴身上,见着涂晏的步子开始慢下,魏尔得果断反手一把把人带入怀里,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打横抱起发软的涂宴,大步流星的登上祭台。

“你要做什么!”涂宴却是慌了神,身软嘴硬的挣扭起来,“老东西,你别太过分了!”

魏尔得不语,但观礼的宾客们瞧着脸红慌张的涂宴,再一联想蛇族贪淫好色的风评,脑回路瞬间就和涂宴同频了。

一时间,台下眼神乱飞,紧张期待的交换着意念流信号。

“你不要欺人太甚!要是、要是敢……我……”涂宴根本不敢深想这个老变态还能做出什么比要他穿着贞操裤参加婚礼更过分的事,慌急的去掰魏尔得箍在腰上的手,色厉内荏的威胁着。

但是,他又能拿什么去反抗威胁呀?

要是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强上我……我又能如何呢?

他自己的软肋尚且被魏尔得捏在手里,早就一无所有了。

涂宴急红了眼,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也不用说出口了。

魏尔得眨眼到了祭台上,当着司仪的面把人放到侧手边,这才慢三拍的问他:“要是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刚刚炸毛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什么。”

涂宴抿着嘴不肯再理他。不知怎地,预想中的羞辱没有发生,他反而觉得委屈难平。

魏尔得没再逗他,对司仪命令道:“开始吧,快一点。”

没有多余的路要涂晏去走,拴在腰上的贞操裤尚算可以忍受。

他中途打量了魏尔得几次,这老妖皇和自己一起时分明时刻都散发着狂暴入魔的妖力,这会儿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术把实际情况隐匿起来,气势看着甚至更强几分。

而祭台之下不知真相的其他妖族确实也被他唬住了。

涂宴心底不是没犹豫过趁现在揭穿魏尔得的真实面目,但几次看见被蛇族大妖包围而坐的族人,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下。

后面的婚礼流程都如常进行,涂晏对于司仪冗长的祝词没有任何兴趣,整个人像是立了一个漂亮精致的桩子在台子上,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对妖皇的冷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