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次没跑两步,他被抓住了尾巴。

“回来。”魏尔得命令道。

涂宴被拽倒在地,他用肩膀撑起身体,又要继续跑。但尾巴被拽在魏尔得手里,他跑不了两步就得停步和他拔河。

魏尔得瞧着手里绷直的白毛大尾巴给看笑了:“我这次寻你回来,有大事要办。”

涂宴管他什么大事小事,只用力抽尾巴。

对待闹脾气的狐狸,魏尔得只能再度用力,把人往身边拽。

这一拽,又给涂宴拽倒在地,摔得满身是土。

他扑腾不起来了,索性张嘴用力咬住地上的野草,妄图借用这点阻力减缓被带回仇人身边继续侵犯的时间。

磕磕碰碰,涂宴漆黑一片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模糊色彩以外的清晰形状,被他咬得染血又残破的野草、磕得鲜红的石块、散布着乳白精液的落叶……他猛地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仇人。

那人就定定的立在身后,上半身盘立在黑色的蛇尾上,庄肃的黑衣下摆敞着两根可怖的大肉棒,发狂时布满脸颊的黑色鳞片已经褪去,露出的面容冷厉,深色的竖瞳中透着终年不散的猩红暗芒,正如盯猎物一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

感受到涂宴的视线,魏尔得微微一愣,松开他的尾巴,直接大步上前,将人抱进怀里。

涂宴难得没有挣扎,只静静与他对视。

“看得见了?”

涂宴没做声。

魏尔得掐住涂宴的脸,突然凑近他的眼睛。

涂宴本能的闭上眼睛,这个非条件反射就是他复明的最好答案。

湿软的舌头落在他紧闭的眼皮上,这还不够,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脑袋,拇指强行扒开了他的眼皮。

涂晏被迫睁着眼,红色的蛇信像是一只调皮的手触摸在他的眼球上,仿佛在舔舐一颗糖果。

舔弄了几下,魏尔得松开手,改为捧,扶着涂宴的脸宣布:“你眼睛好得正是时候,那帮老古板正在找各种理由想妨碍我娶你,说什么皇后不能是瞎子残废,我看你现在不瞎不残也不废,正好七日后我们大婚。”

彩蛋:

粉色的丝带实在是一个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东西,它毫无攻击性,可爱得像是小女孩的玩具。

医生歉意的对埃克斯笑笑:“那我们开始吧。”

埃克斯点头,不太在意的看了几眼医生生疏的系结手法,随后目光被他镜片下的黑眼睛吸引过去。

那是一双很深邃的眼睛,专注的时候甚至有些冷酷,或许是角度的问题,埃克斯总觉得这双眼睛在此时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那是一种很玄妙的熟悉感。

他侧头看了眼医生摆放在桌面上的名片,威尔逊,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和那个让他联想起来的熟悉又讨厌的家伙没有任何关系。

“好了,埃克斯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有弄疼你吗?”

医生的声音将他唤回,埃克斯随意的耸耸肩,似乎是想要展示出自己的放松:“我现在很好,这条丝带让我想起去年送给侄女的圣诞礼物。”

“那请你将手举起来。”

埃克斯不疑有他,配合将手举过头顶。

“你可以站起来。”

埃克斯继续照做了。

医生站在他的身后,熨帖的西装带着男人热烈的体温靠近,他心底隐隐生出几分尴尬的不自在,脑海里乱窜着男人与男人亲密贴近的画面。

想什么呢埃克斯!可不要冒犯医生,这是在治疗!

埃克斯甩出脑中杂念,正想询问医生下一步需要如何做,抬头却发现天顶上不知何时坠下了一条绳子,有点儿像是登山绳,下端衔接着一个金属的挂钩,医生轻巧的“咔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