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舔到他嗓子眼里。李漫新被他亲得浑身爽的发抖，控制不住面部肌肉，嘴里的两掺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最后他实在是觉得命比亲嘴儿更重要，两只手松开周明远的脖子，扒着他的脸把自己的嘴解放出来，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喘气。

给了肺部足够的氧气滋润后，李漫新把脸上的口水全都在周明远的肩膀上蹭干净，抬头捏着他的耳朵骂道：“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周明远看他通红的脸颊和被憋出泪水的眼睛，心想憋死你？我恨不得在这儿干死你！但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李漫新心里不是这样的形象。

李漫新这下看出来了，这人还余怒未消，不然怎么吃个嘴巴也这么凶。他又揉揉刚才捏过的地方，小声说：“我已经把密码换掉啦，真的不是因为喜欢他才用他的生日当密码的。”

“那是为什么？”周明远死死盯着他。

“因为……”李漫新想起陈爽的话，换了个说法，“就是随便用的啊，现在我把密码又换成皮皮的生日了，皮皮你见过吗，就是我家隔壁的狗，你来我家应该听到过它在门里叫吧，它很爱叫……你看这个密码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周明远咬着牙问。

“过！是喜欢过！”李漫新强调，“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也没问呀，而且我告诉你你要干嘛？”

对啊，告诉他他能做什么？他还能不喜欢李漫新吗？周明远对李漫新根本就是无可奈何，“你告诉我，我至少不会像傻子一样……”像傻子一样沾沾自喜这么多天，以为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

“像傻子一样什么？”李漫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问。

李漫新不知道他看别人的表情是什么样子，那种专注的眼神总给人一种他有多珍惜对方的幻觉。

周明远的情绪此刻外露得过于明显，着迷又悲伤地看着李漫新，让李漫新情不自禁地问道：“周明远，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你说呢？”周明远对他的明知故问很无奈。

“我也喜欢你。”李漫新开心地说。

周明远觉得自己要流泪了，他把李漫新放下来，让他站在地上，轻柔地扯他的衣领，检查他脖子周围有没有吻痕。白皙的皮肤上一点痕迹也没有，周明远松了口气。

“你昨天和赵林宇出去过夜了。”周明远说。

“是呀，”李漫新说，“我们好几个人呢，去清水湾玩了。”

“你和他做什么了吗？”周明远敏锐地问。

“我……”李漫新有点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周明远一看他那样子心就沉下来了。

最后李漫新还是诚实道：“我就跟他互相打了个飞机。”

“……为什么？”周明远声音发抖，为什么喜欢我还要和别人做这些事。

“就、就和咱俩当时差不多，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了……”李漫新看周明远的样子，发现他眼睛都红了，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以前李漫新从来没有觉得他可怜过，即使他家里的条件很不好，因为他相信这对周明远来说都是暂时的，他知道周明远有能力改变，周明远自己也知道。可是这一刻周明远露出了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让李漫新心里很难受，他只是朦胧地感觉到这种无奈与自己有关，却搞不清楚其中的本质。难道自己和别人打个飞机就会让他这么难过吗？

“我以后不和他做这种事了好不好，你别难过。”李漫新搂上周明远的脖子，随便许下承诺，他当然是真心的，他真心想让周明远开心起来，却没想过自己能不能遵守得了诺言。

“好。”周明远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李漫新的颈窝里，闻他身上的味道，和他记忆中的味道一样，是一种干净的沐浴露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