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欠了人家的钱,人家要砍他的手,多正常的事啊。
他敢去赌,那就作好心理准备,输了钱后,还倒欠赌坊的钱,被赌坊追债砍手不是正常的吗?谁种的因,谁就去承那个果。
郁银噎了下,好像有些明白二姐平时说的,大姐的性子直率又单纯,从来都是只认理不认亲,平时没事别拿一些叽叽歪歪的小事去吵她,也别和她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别仗着人情来麻烦她。
就像这次的事,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们的姑父,就算是个天杀的人渣,也是长辈,自然不能说这种话,传出去要被指责她们大逆不道。
按世人的想法,听到赌坊要砍姑父的手,作晚辈的,总得急一急的吧?
反正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长辈,那就得尊着敬着,不能言长辈的过错。
可她姐就是不急,还觉得赌坊砍他的手是正常的。
闻言,孙芳娘面露苦笑,这一笑扯到脸上的伤,疼得她的脸皮直抽搐。
她的脸上有不少伤,眼角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一张好好的脸都被打得青青紫紫的,好不可怜。更让人触目心惊的,还是她脖子上掐痕,已经发紫,一看就知道她经历什么事。
郁银小声地说:“大姐,那是大姑父……”
要是在外人面前,大姐可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