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三人昨晚想好的借口,反正他们是不敢将郁离扯进来的。

回到县城,朱衙役终于缓过来,确实想要报复郁离,觉得她只是一个平头百姓,难不成真能和官府对上?

葛衙役两人闻言,赶紧将他摁下。

他们和他说了郁离曾经的威胁,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以及家族子嗣传承大事,一桩桩都戳到男人的软肋,让男人不敢不重视。

“你不会真想你们朱家断子绝孙吧?最好不要抱着侥幸,否则你家所有男丁若是都被……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葛衙役很严肃地说。

彭衙役同样严肃道:“你不会以为她做不出来吧?”

朱衙役也迟疑了,想到郁离打他们跟打孙子似的,看着似乎还没怎么用力,终于决定按下报复的心思。

他也不敢拿自家传宗接代的事去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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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听后果然又惊又怒。

上次崔管事被县城流窜的恶徒所伤时,张县令对此气怒不已,害得他们都被张县令批了一顿,还罚了月俸,哪知道又有外头的匪寇生事。

县尉倒没怀疑他们的话,因为这种事很常见。

山平县这边紧邻着夷人部族之地,山的对面就是南诏国,虽然两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暗地里常有摩擦,也幸亏附近有军队驻守,震慑着那些夷人和南诏人,让山平县能一直维持着和平稳定。

山平县之外却不是那么平静的。

这边的环境特殊,周围的山林间有不少穷凶极恶的匪寇栖息,这些匪寇有大庆人,也有夷人,甚至还有南诏那边的人。

反正实在分不清是哪里的人,都是一群凶恶之徒,无恶不作。

平时便罢了,每当临近什么重要的节日,便会有匪寇在附近生事,专门挑一些落单的百姓下手,甚至某些杀人如麻的匪寇还会对那些的百姓下手,杀人抢劫,弄出不少命案。

也是近年来,驻守在这边的宣老将军下了狠手整治,方才让那些匪寇安分一些。

得知三人遇到匪寇,县尉颇为同情,大方地让他们回去歇息,养好伤再来上衙。

三人感激了县尉,却没有回去歇息,表示他们还能继续。

虽然浑身疼得厉害,但也没有疼到让他们动不了的程度,那种疼就像蚂蚁啃噬骨头一般,密密麻麻的,只要坚持一下又能撑住。

只能说,郁离打他们时是掌握了分寸的,绝对不会打到他们卧床不起,耽搁他们干活,就算她打了他们,但他们该干的事还是要必须干。

衙役们不敢歇息,甚至希望顶着这副样子努力干活,最好让她看到,他们真的已经洗心革面,改邪归正。

县尉十分欣慰,特地去张县令那边夸了他们,然后和张县令说起县城附近有匪寇流窜的事。

得知匪寇居然敢对官府的人出手,张县令确实非常恼怒。

他赶紧派人到县城周围巡视,以免有住在附近的百姓被那些匪寇所害,要是死的人太多,被上头知道,他这县令肯定会受到责难,年底的考核评定也不好。

衙役们被派出城巡逻,确实震慑了那群想要趁节日下山作乱的匪寇。

他们在心里抱怨,以往都没见官府有什么作为,怎地这个中秋节,居然派出这多衙役去巡视?

原本他们只是想趁着节日下山抢些物资的,这会儿,还是先回去罢。

葛衙役三人因有伤在身,没有被派出城,而是在县城里巡视。

三人忙了大半天,午时去吃饭,聚到一起,趁着周围没人时,商量了下几时将陈仲询和郁家兄弟绑到郁离面前让他们给她跪下道歉。

“还是等中秋过后吧。”葛衙役犹豫地说,“今天是中秋节,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想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