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大头的田契和银钱,接着就是房子、粮食和家里的一些物什。

郁老爷子表示,房子就按现在大伙儿住的房子分,不用挪什么。

这么说,其实二房是最吃亏的,因为二房居住的西屋是郁家最破的地方,位置僻静,房子黑暗狭窄,屋顶上茅草覆盖,要是下雨时,还会漏水。

不像其他几房,都是瓦片糊着黄泥麦桔杆,雨天不漏水,冬天不漏风。

他们的房子比二房的要好太多。

大房、三房都没意见,但他们下意识看向二房。

应该说,看的是郁离。

里正他们不知道啊,还以为大房和三房居然还会看二房的脸色,这是想看看二房的人介不介意,还是愧对二房?

再看郁老二夫妻,夫妻俩像闷葫芦一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看着就是吃亏也不会出声的老实人,让人不禁暗暗摇头。

也幸亏郁老爷子分家公平,不然按郁老二夫妻俩这性子,他们肯定要吃亏到死。

郁离没有说什么,平静地回视他们。

见状,众人安心一些,连郁老爷子微颤的手指都稳住几分。

只有郁老大看一眼就飞快移开目光,心里再次被某种强烈的耻辱占据,牙关咬得太紧,以至于嘴里都尝到咸腥的锈味。

郁老爷子心里还是怕郁离发飙,在决定房子依然是各房住各房的外,分到家里现有的粮食、锅碗盆瓢和桌椅凳子及农具等时,多给二房一些,例如煮饭的大铁锅就分给了二房。

王氏想说什么,想到郁离又忍住。

其实她挺想要那煮饭炒菜的大铁锅的,这东西好用。

陈氏道:“爹,铁锅分给二弟他们,咱们用什么做饭?”

那铁锅可是好锅,很值钱的,有这铁锅,他们不用费银钱去买,多好啊。

郁老爷子硬梆梆地说:“当然是你们去买锅,银子都分给你们了,你们缺什么自个去买。”

陈氏被噎住,同时心里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