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

是《The Rose》,她最喜欢的一首歌,如涓涓细流在心间流淌,抚平了她的紧张。

没过多久,沈辞将车辆停稳,见她道完谢推门就走,挑眉道:“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下次吧。”周桐佳身形一顿,关上车门冲他挥挥手。

这个要求很突兀,可能对于沈辞来说,他们是朋友,所以无所谓。

可周桐佳很介意,除了家里那个不太好应付之外,沈辞现在只是上级,带回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目送沈辞离开,周桐佳还没来得及转身,一辆白色丰田缓缓驶来,心里顿觉一紧。

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只能待在原地静静等待。

车门打开,周言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压制住怒气,“你就非得追在他后面跑吗?”

“他有未婚妻,我们没可能的。”周桐佳仰头,“你先把车开进去吧,我在家等你。”

周言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终未发一言,因为她眼里的落寞是那么明显。

回到家,周桐佳并未关门,她撒着拖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调到动画频道,《猫和老鼠》刚好开始,她将抱枕揽在胸前,聚精会神地看着。

大门“嘭”地关上,沉重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周言在她身边坐下,“你还喜欢他?”

“不知道。”她对沈辞的感情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那我和他同时掉进河里,你会救谁?”

“你幼不幼稚。”

“你必须选一个。”

“选你。”

周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又补充道:“因为沈辞会游泳。”

“那假如他不会游泳呢?”周言不依不饶地问。

“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周桐佳转头看向他,“就跟你是我的亲人一样,没有假如。”

她相信周言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要的太多了,周桐佳给不起,也不能给。

“是吗?”周言自嘲一笑,“那我要是活不过三十岁呢?”

“不会的,祸害遗留千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周桐佳语气很是认真。

周言扯出一个笑容,“行,那我先把你送走了,我再走。”

“滚蛋。”周桐佳蹬了他一脚,继续看电视。

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脑袋不停下坠,忽地衣兜里一震,她一下惊醒过来。

掏出来一看,竟是位稀客。

何枝男朋友:桐佳,我这周六要跟阿枝求婚,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在场。

梧桐:当然没问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点击发送,周桐佳突然有种嫁女儿的既视感,莫名想哭。

周言发现她眼角泛红,紧张道:“怎么啦?”

“江迟要和小枝求婚了。”

“那不是好事吗?”

“你不懂,我为他们的爱情付出了太多,忽然他们要定下来了,我好像有点舍不得,把小枝嫁给他。”

周言哭笑不得,抽出纸巾擦拭她眼角的泪水,“那我能去吗?”

“你去干嘛?”

“免得你哭晕过去,赖人家里。”